宋玉扭扭捏捏的,冲着人又瞪又冷哼,还翻了翻眼睑,卷翘的羽翼都随之颤动着。
“这会儿不能叫。”
赵瑄聿将人抱到腿上,宋玉本都觉得滑了,又因赵瑄聿使坏……
赵瑄聿双手捧在宋玉颈项处,强迫人与之对视:“这会儿不能叫,那何时能叫?”
男音下蛊,暗沉沙哑,似在人心弦处激荡起涟漪。
而且赵瑄聿的眼神,也不再漠然如冰霜,倒弯成桃花眼了。
宋玉心口怦怦直跳,觉得这人惯会利用美色来魅惑他,让他心神不宁的。
“反正、反正这会儿不能叫。”
这比叫‘夫君’二字还耻辱。
赵瑄聿也没太逼迫人,由着宋玉同他撒娇。
宋玉双腿分在赵瑄聿两侧,赵瑄聿批奏折,他就缩人怀中眠乎乎的耷拉眼皮。
鼻息之间是男人特有的龙涎香,双手又十指紧扣在赵瑄聿身后。
赵瑄聿身形高大精壮,宋玉险些还环不上人的腰。
没一会儿就大脑昏沉的昏睡过过去,再醒来之时,入目皆是房梁与红旗木架。
宋玉刚准备张口,就溢出一道轻吟。
自己被赵瑄聿放置在他批阅奏折的案桌上,人正在使坏。
“赵瑄聿,你还真是、个昏君!”
入夜后,暮色四合,宋玉趴在香香软软的榻上,数小金子。
各式各样的金子都有,有小粽子式的,还有小灯笼,瓜子,小猪,精美得很。
他将金子堆成小山,估摸了一下,应当是有二十斤,这要照如今这金价,指定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宋玉贪财得蹬了两下腿,笑得乐不思蜀:“好多好多钱,嘿嘿。”
赵瑄聿刚沐浴出来,身上的墨色锦袍半敞开,露出结实的腰腹与长腿,手中还抓着一条布巾。
“发丝都还湿漉漉,就敢往我的床上躺,过来。”
宋玉对赵瑄聿也是有点唯命是从的,毕竟人是皇帝,是自己在皇宫唯一的倚仗。
白软的小手将金子拨弄到一旁,宋玉又起身蹭到了赵瑄聿身前,送上脑袋。
“擦吧。”
赵瑄聿:“……”
“使唤当今圣上伺候你,你有几条命敢这么骄横?”
宋玉不以为意,下颌放在赵瑄聿大腿上:“那你会杀了我吗?”
当真是娇气坏了,恃宠而骄的那种。
赵瑄聿抬手,将那沾染湿润的发丝轻轻包裹在布巾中,随之擦拭。
“按理来说,我不会杀了你。”
“按理?”宋玉捕捉到了关键,猛地撑起来,收敛了方才的无礼,正欲夺过赵瑄聿手中的帕子。
“意思是,有朝一日,你还是会杀了我?”
就知道男人床上的鬼话不可信,更何况是无情帝王。
宋玉跪坐在赵瑄聿面前,神色凝重中带着谴责。
赵瑄聿宽大的手扣住宋玉的后颈,又将人的头颅压到了他的腿上。
“有朝一日……,不用有朝一日。”
赵瑄聿一开口,宋玉就觉周身寒凉一片,如坠冰窟。
“昨日那种,我能让你日日都有我要杀你的错觉。”
宋玉:“……”
果真是上了床的关系,一言不合就色彩转换。
“夜深了,该兑现你白日里的诺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