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财哥看得起!只是小姐一家对我一向不薄,我…”黄厉轩对他提议心动了但又犹豫不决。
“火一小弟重情重义,我看好你!你可以先回去想想再做决定,我随时都会在这等你。”壮男一副他懂他的样子。
“好的!谢谢财哥!”黄厉轩满脸感激。深鞠一躬后,他转身离去,步伐显得格外轻快。
不久,火财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酒楼的顶楼。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道阴影,等待着红衣男子的指示。
“他还有三个兄弟?”坐在顶楼窗前的红衣男子微微眯起眼睛,听完火财关于赌坊事件的报告后,轻声问道。
“是的,大人。今天只有那一个侍卫出现,其他三个侍卫并未离开秋莹成衣铺。”火财低头答道。
红衣男子沉默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窗台,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想办法让他到我们赌坊来做事。尽其才,让他帮着多弄些钱。”
“遵命,大人!”火财恭敬回答道。
“城主那边,怎么说?”红衣男子语气平静。
“回禀大人,那边传来消息,近期将会有两批粮食送到我们这里。”
红衣男子沉思片刻后,说道:“先给他安排三成的定金,加送一枚强化丸。”
“遵命,大人!”火财再次躬身行礼然后悄然退下,留下红衣男子独自凝视着窗外楼下街道,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这边,黄厉轩带着药材回来。
“火一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怎么不见我让你买的桂花糕和蜜饯?”
火秋风停下手中正拨打得噼里啪啦响的算盘,直起身子伸出手从黄历轩手中接过那几包药材后,皱着眉头问他。
黄厉轩眼神有些躲闪,支支吾吾地说道:“呃…药铺的人实在太多了,属下买药花了比较长时间,后来看糕点铺的人也很多,便想着还是先把二夫人需要的药带回来要紧。”
火秋风闻言,一双眼微微眯起,打量着他,追问道:“哦?是吗?”
黄厉轩被这么一看,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低头再次回答:“真的,今天药铺和糕点的人特别多。”
“火一,你其他方面都挺好的,可就是沉迷赌博这点死性难改。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没有去赌吗?”火秋风皱起眉头,语气严厉地问道。
黄厉轩连忙回答:“二老爷,属下绝对没有去赌,请您相信我!”
然而,话音刚落,火秋风便猛地将放在身旁的算盘扔向了他,随即算盘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还敢狡辩!刚才药铺的店小二来店里买衣服,闲聊时说起,今天他药铺里根本没什么客人。不仅如此,他还亲眼看到你走进了赌坊!”火秋风气得满脸通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面对火秋风的质问和斥责,黄厉轩面色一沉,“所以,二老爷您其实早就已经心知肚明,却还要故意来询问属下,这是特意在戏弄我吗?”
“放肆!原本是想给你坦白从宽的机会,但未曾料到你会信口胡诌!你那好赌成性的毛病若是再不改正,将来必定会害了你家小姐!当初就不该让你做她侍卫!”火秋风怒不可遏地吼道。
闻言,黄厉轩猛地抬起头来,咬牙沉声说道:“事已至此,火一无话可说。今日,我火一自愿辞去侍卫一职,还望二老爷、二夫人还有小姐多保重!”
说完,他便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大步走去。
火秋风被气得浑身发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背过去。
就在这时,火三带二夫人和小姐匆匆赶来。
“火一,你当真这么无情?!”火莹莹一边帮火秋风顺气,一边质问往外走的黄厉轩。
“火一你…”火小花在一旁手足无措叫住他,似是不明白为什么她的侍卫会突然变成这样。
黄厉轩可以不管二老爷和二夫人,却不能不理小姐。他转过身向小姐行礼,抬头见到她眼里的失望,他内心复杂不已。
“火一好赌,实在算不得称职的侍卫。感谢小姐往日照拂,今日我辞去侍卫一职,还望小姐日后多保重!”黄厉轩言罢,再次转身头也不回离开了。
火秋风见此情形,心中又是一阵气闷,只觉得眼前发黑,几欲昏厥。一旁的火莹莹与火小花顿时心急如焚,无暇再顾及火一,急忙扶住火秋风,关切地查看他的状况。
而这时,原本在成衣铺内张着耳朵听的其他客人,纷纷告辞并表示改日再来光顾。
一时间,店里众人陆续散去,秋莹成衣铺今日也提前关门歇业了。
入夜后,一家酒楼,黄厉轩正独自坐在角落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传入了他的耳中:“火一小弟,你还好吗?”
黄厉轩抬起头,只见火财带着一名小厮走了过来。
“很好,好得不得了!”黄厉轩举着酒杯喊道。说完,他一饮而尽。
火财见状,轻叹了口气,然后在他旁边坐下。这时,小厮给他和火一都斟满酒。
火财端起酒杯,与黄厉轩碰了一下杯,缓缓说道:“既然火一小弟不舍得离开,不如回去?”
黄厉轩闻言沉默了下,再次端起小厮斟满酒的酒杯,仰头饮尽。而后放下杯子,自言自语:“回去?如今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了,我还回去干什么…”
紧接着,他突然提高音量,“不回去!他们从心底里就瞧不起我!我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嗯,他们看不起你,那是他们有眼无珠!”火财出声安慰道。
“说得对!是他们眼瞎!就算嗜赌又怎样!今天我就翻身赢回来这么多银票!都是他们的问题,一直不相信我能飞黄腾达!”
“对,都是他们的问题!来我们赌坊,跟着我一起挣更多的钱财!让那些轻视你的人哭去吧!”
“好!跟着财哥发大财!”黄厉轩打了一个饱嗝,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绵绵地趴在了桌上。
火财见状,向身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心领神会,迅速替火一结清账目,然后搀扶起火一,跟在他身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