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乔轻蔑地勾了勾唇角,她还是第一次发现,厉靳渊竟然这么自我感觉良好。
仗着从前自己跟屁虫似的热脸贴冷屁股,所以就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一直对他无法释怀?
“我想如果我的耳朵没有毛病,这应该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可在厉靳渊的立场来看,她从国外疗养归来,不偏不倚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为了气自己,还跟死对头走的亲近。
这不是一种报复是什么?
厉靳渊深吸了口气,不想在时候把关系弄僵,他缓和了一下语气,
“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盛南乔更是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三更半夜的,喝什么茶?想喝茶去找你的小白花,我这儿可不是承恩卖笑的地方,没有厉先生喝的惯的东西。”
咄咄逼人,气势汹汹,从眼神到言语,每一个地方都明晃晃的写着不耐烦三个字。
一个人的转变竟然有这么大。
厉靳渊一时语塞。总觉得心里别扭,却也不知道究竟哪里别扭了。
既然从前的感情并不能拉进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厉靳渊只能以朋友的身
份提醒盛南乔。
“陆杨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跟他保持距离。”
盛南乔脱口而出,“厉先生评判不是一个好人的标准是什么?难道像厉先生这样的人才算的上是好人吗?在别人奄奄一息的时候,把救命的肾源交给别人?眼睁睁看着病情更严重的我死去,这就是一个人好人该做的?那我倒是要重新定义一下好人了。”
他深吸一口气,盛南乔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钢刀一样,扎在他的心口上。
她委屈,她不甘,他都明白。
“反正现在你是恨透了我了对不对。”
盛南乔白了一眼,这家伙不是明知故问?
厉靳渊吸了一口气,“我们也不能回到过去了?”
盛南乔微微笑了一下,这个笑是轻蔑的,是充满了酸涩的。
她只是不明白,这种昭然若揭的事情,为什么还会有人问。
她心中怀揣着的是无与伦比的疼痛,如果没有他的从中作梗,自己也许能够顺利换肾源,尽管双亲去世,至少能看他们最后一眼。
醒来之后便是半年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现在始作俑
者却要站在自己面前,假模假样的问是不是恨透了他,这种人难道不应该去死吗?
在这一刻,盛南乔更是怒火中烧。
越是看着厉靳渊,她心中的疼痛便更叠加一层,浑身的血液便能轻而易举沸腾起来。
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半小时之后,既然两个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相见也没有什么意思。
“我们在一起五年的时光,整整五年,我始终得不到你的心。人是会变的,还是说,我从前竟然不知道你居然是个绿茶?拥有我的时候,你心心念念想着的都是你的白莲花,等拥有了白莲花,现在又开始在我身上下功夫?厉先生,我倒还不知道你居然好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