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蝎坦白了,他的思路非常清晰,且简单。
当程实离开不知去向,高崖混进人群传播谣言的时候,天蝎就在想自己能不能加速一下这场试炼的进度。
毕竟没人知道程实的方案会不会成功,更何况那时的外围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清道夫。
于是他想了一个方法,在午夜刚至新的一天到来之时,他利用自己推演的能力去到了多尔哥德的未来!
他的目的就是去找人,找一个知道那个不该降生的生命将于何时降生的人!
天蝎在想,既然多尔哥德存在一个不该降生的生命,那无论这个生命到底是否真的降生过,有关他的事情必定会在某个版本的未来中引起过巨大的轰动,至少也会存在一些历史的痕迹又或者是知悉其中内情的人。
于是他决定去无数个未来寻找这个人,然后将他带回来,让他带领大家去找到那个不该降生的生命,提前守住那个生命,从而改变未来。
这是很简单的思路,也是一些拥有特殊【时间】推演力量的另日刺客们常见的解题思路,只不过前期在程实的带领下,天蝎并不想用这个方法,因为这样会浪费他的保命机会。
但现在,留下的这个保命机会不一定保得住命,倒不如直接用了趁早通关。
于是他去到了未来,在多尔哥德城中响起惊雷的那一刻,他发动了天赋踏上了于推演中寻人的路。
天蝎本以为这大海捞针的工作或许会耗尽他的所有精神,甚至在一开始他就做好了失败的打算,可他完全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幸运,在经历了六次推演之后便在多尔哥德的某个未来中找到了一个自称知悉这件事儿的人。
对方叫阿夫洛斯,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满脸伤疤,身形佝偻,除了衣服还算完整,体味并不熏人外,他几乎没有优点。
天蝎找到他时,他正在一家酒馆的外面与一位女公民搭讪。
令人惊奇的是,这位女公民对阿夫洛斯丑陋的形象并不厌恶,反而与他聊得很开心。
天蝎非常肯定自己只是好奇,绝不是因为那位女公民长的太过迷人才稍稍驻足了一会儿,可也就是这机缘巧合的一停步,让他在阿夫洛斯的口中听到了一些疑似他正在寻找的东西!
只见流浪汉依靠在酒馆后门的围栏上,用那漏风且嘶哑的嗓子不住的恭维着面前的女公民,浑浊的眼中毫不遮掩的充斥着对对方美貌和身体的觊觎。
“我得感谢教会没有把我这种人赶出多尔哥德,这才让我有机会遇到了你,美丽的小姐。”
女公民喝了些酒,白皙的脸上泛起酡红,她优雅的站定微微颔首,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把天蝎......不,把阿夫洛斯的心都融化了。
“我仿佛看到了今夜最美的月亮。”阿夫洛斯不要脸的夸赞着,把女公民夸得花枝乱颤,“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月亮小姐。”
“你的嘴这么甜大概为多尔哥德找到了不少月亮吧?真是奇怪,像你这种没有身份的人,真的不会被教会卫队的士兵驱赶出城吗?”女公民掩嘴轻笑,语气中都是调侃,却没有半点嫌弃,“就叫我月亮好了,我喜欢这个名字。”
阿夫洛斯难得的正了正身形,神神秘秘道:
“美丽的月亮小姐,这话任谁问我都不可能告诉她,但你不同,你是如此的优雅且知性,我能看得出来,你跟那些贵族家的长舌妇不一样,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将我的秘密说出去的,对吗?”
女公民的笑容越发迷人了,她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流浪汉,左右环顾发现没有人在身边偷听后,含蓄的点了点头,但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却闪烁着兴奋无比的光芒。
显然,她开始对面前这个男人感兴趣了。
阿夫洛斯勾起嘴角,上前一步,凑近月亮小姐的耳边小声的诉说起来,他的音色本就嘶哑低沉,声音再小点后周围确实没有人能听到他说的话了。
但这些小动作对天蝎没用,因为他是个刺客,并且还是个五感敏锐的刺客,所以哪怕他站的很远,也能清晰的听到这个流浪汉说了什么。
“我并不是真正的流浪汉,我也曾是教会中的一员,甚至可以说在教会的卫队尚未成立前,我也曾维护过多尔哥德的秩序。”
月亮小姐惊讶的捂住嘴,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呢美丽的女士,你看起来很年轻,我猜你大概没听说过恶婴裁判所这个地方,当然,这个机构或许在你出生前就被毁于一场大火了。”
“我听父亲提起过那场大火!难道你曾经是那里的工作人员?原来你竟然......这么老?”
“额......美丽的月亮小姐,年龄只是个数字,并没有意义,真正有意义的是时间,一般来说时间的沉淀会让某些人变得更有吸引力,不是吗?”
“你是在说你吗?”月亮小姐掩嘴轻笑。
“显而易见。”阿夫洛斯撩了撩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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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认是有一点,但我更好奇你的身份,我猜对了吗?”
“正确,非常正确,你不仅美丽而且聪明过人。”
阿夫洛斯不遗余力的夸赞着,夸的月亮脸都红了。
“我就是那里的工作人员,尽管一场大火和来自教会内部的倾轧让我失去了原有的地位,别那么惊讶,黑暗无处不在,没有哪里算得上真正的干净不是吗?
但教会的同事们顾念旧情,所以并未将我驱赶出城,也多亏了他们我才能在今天遇到这么美丽又动人的月亮。”
“可父亲告诉我教会是最神圣的地方,他们怎么会......”
“曾经,月亮小姐,你的父亲没有错,曾经的教会确实是个神圣的地方,可自从有异教徒用恶诞之法污染了多尔哥德后,这里的信仰,便不再纯粹了!”
“啊!”月亮小姐惊呼一声吓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她似乎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但好奇心却驱使着她离阿夫洛斯越来越近,“什么是恶诞?”
“恶诞就是......一件发生于你出生前的渎神秘事。”
流浪汉见人上钩了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是微微一笑绅士般的退了回去,他整理了一下自己那勉强还算完整的衣服,缓缓的伸出手道:
“剩下的故事可都是隐藏在多尔哥德美好生活下最不可告人的辛秘,我无法在这里将它讲述出来,美丽的小姐,如果你有胆量不妨跟我去个地方,到了那儿,你或许会了解到这几百年来多尔哥德暗中发生过的最可怕也是有趣的故事......
那么,你愿意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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