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马家的物力,嫌去医院麻烦,干脆在别墅里建了一个房间,比VIP急救室的设备更完善。
闻听马月萌在外头找了来历不明的神棍,主治大夫气冲冲的赶来现场。
见刘琦还没有马月萌年纪大,主治大夫拍案而起:“大小姐,你怎么能拿你祖父的命当儿戏!”
马月萌是家中最惦念祖父的人,她可以接受一切污蔑,唯独她对祖父这份心,毋庸置疑。
但她的修养高,挥挥手道:“未尝不可一试。”
“现在的老爷子就是在吊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马家不要找我算账就是。”大夫没好气。
一再被威胁,马月萌绷不住了:“给我走。”
她往日都是以温柔大方的形象示人,大夫才敢跟她大声说话,换了马家任何一个人,他都不敢。
这下马月萌发作,他闪的比兔子还快。
“大小姐你是被猪油蒙了心了,他估计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竟要学人做手术。”大夫冷言冷语。
刘琦才不管他的冷嘲热讽,开了天眼,一切明晰了,马老爷子根本没病,就是到了知命之年,早年的高强度工作,掏空了他的心气,气没了,还能有命吗?
纵使是取回金蟾灵芝,他也不会再醒来了。
“装神弄鬼,你倒是说说看出什么名堂。”大夫揣着手,居高临下道。
刘琦看也不看他:“体内的气被掏空了,须得续上,月萌,你去把我要的东西准备好。”
两人耳语一阵,马月萌迅速去把东西尽数取回,刘琦列了个方子,悠悠道:“每一味药都不能少。”
马月萌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刘琦这会才注意到门外站着马宝金:“你父亲病重,作为他的儿子,你是不是要有所表示。”
马宝金想也不想:“那当然,哪怕要我换我父亲,我都愿意。”
“你说的!”
马家与东临的医院都有合作关系,不出十分钟,相关工作人员,就把药房里的药材全部送上门,马月萌不曾停留,跑着进了房间。
“既然你选择以命抵命,我就大发慈悲,让你少付出点代价。”刘琦喃喃自语,没有让任何人听到。
随后他屏退众人,站在病床前,催动渡气咒法。
所谓的渡气咒顾名思义,以他人之生气换另一人,不过刘琦很大方的只要了马宝金一半的气。
再加上马宝金年近半百,自身消耗的不少。
他虽不至于马上上西天,也没有多少时限了。
施了咒后,刘琦将药材按量混合在一起,递给马月萌:“熬制两个小时即可,大火炖煮。”
马月萌依言照做,药汤放到温热就给病人直接服用。
所有人都探头探脑。
直至二十分钟后,马宝金打了个哈欠。
马月萌眼前一黑,险些没摔倒在地。
马昱辰指了指墙壁上的挂钟:“刘琦,你该履行你的约定了。”
刘琦根本不愿意给他好脸看,众人要靠上去给刘琦教训,殊不知有道微弱低沉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好渴,水!”
连马宝金都以为是错觉。
他性命垂危的父亲,满面春光,除了嘴唇苍白的干裂,手臂上的老年斑都消失了踪影,马宝金连声喊道:“还不赶紧端水倒茶,看我干啥。”
马月萌瞬间泣不成声,她哭倒在床头:“祖父,我是月萌,你记不记得我。”
马老爷子马富友攥着孙女的手:“是囡囡啊,我还没老年痴呆呢,你这孩子怎么问这种问题。”
马宝金下巴都快脱臼了:“你你你……”
马富友面色不善;“我什么我,你疯了?我醒来对你很不利?坏了你什么好事儿了。”
“你误会了。”马宝金陪着笑脸。“距离您上次在公司里晕倒,成植物人,这都一年时间了。
“一整年吗?”马富友突然觉得恍然如梦。
大夫坚信老爷子回光返照,想要印证自己的猜测,爬过去测量各项指标,谁承想马富友的体测结果,比他还健康。
他瞪大双眼:“这是幻觉吧。”
马月萌傻乐半天,才回头:“祖父,是刘琦出手,你才能好转。”
马富友阅人无数,那双浑浊的眸子透过刘琦,似乎是能窥探他生前的所有事,半晌才说道:“让我没想到的是,救我于水火中的恩人,竟与我的孙辈一个年纪,应了那句长江后浪推前浪。”
刘琦不卑不亢:“碰巧。”
“怎么会,必定是你有真本事。”马富友颇为赞赏:“你们还不好好谢谢人家,报酬定下了吗?”
“暂时没说到这事儿。”马月萌希望能给刘琦多争取点好处费。
马富友思索再三:“我看就888万,数字也吉利。”
“吉利88万就好了呀。”马昱辰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