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月萌迟疑了下,说道:“实不相瞒,我要找的不是普通的野生灵芝,是金蟾灵芝。我祖父的身体每况愈下,实在是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有个仙人出了招,说是寻到金蟾灵芝,就有回转的余地。”
“难怪你着急上山。”刘琦表示理解。
“我看上雷公山,全是因为刘先生您上次挖到了金地耳,找到金蟾灵芝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对吗?只要你帮我达成心愿,别说20万,200万都不在话下。”马月萌张口就是天数字。
“金蟾灵芝或许能让你祖父好转。”刘琦略一沉吟:“但这不是唯一的活路,我对医理方面颇有研究,你祖父沾染上的顽疾,我一看便知,看明白再解题就简单了。”
他敢撂下话,就不怕治不好,关键在于马月萌肯不肯付出代价。
“不怕把牛皮吹爆了。”
邓良见缝插针:“马老爷子的病情恶化不是几年间的事,这病反反复复,已有20余年,你一句精通医理就想让人信你,做你的大头梦!”
他能大气不喘的嘲讽刘琦,全靠他那个仆人帮他负重前行。
刘琦不接话,反问道:“难道是说,你就盼着马女士的祖父不好,在背后这么咒他!”
“放屁,我就是看不惯你吹牛而已。”邓良生怕马月萌会误解自己,叭叭的辩解称:“月萌,我自小就是你祖父看着长大的,我能不为他牵挂吗?别被他三言两语给忽悠去了。”
马月萌扶着额头:“都别吵了,静下来,路也能走的长些。”
明显她不认为刘琦妙手回春。
刘琦的心情没有任何起伏,他早说过自己不是活雷峰,没有慧眼,识不出他是英雄,他不会赘述太多。
只能说马月萌祖父的活路被堵死,马月萌的多疑也有一份功。
爬到半山腰。
刘琦斜眼去看马月萌。
这一看可不得了,那名大块头随从,身强体壮不怕苦不怕累倒也没话说,关键是马月萌她一个女人,速度没有减缓的迹象,呼吸还很平稳。
唯独邓良在几人中是异类,又没提行李,还累的要死要活,时不时喊着要停下来休息。
刘琦不理会他的请求,直接带人绕远路。
“越是往里走,精华越多,意想不到的东西也越多。甚至我都不晓得雷公山,究竟藏着多少秘密。但深入之后,路都看不清,你们就不怕?”
刘琦板正了脸:“不说会不会迷失荒野,遭遇野兽袭击,就够我们喝一壶了。”
邓良自信满满:“别废话了,鑫子一人能打十个。”
叫鑫子的仆从终于摘下墨镜,一双三白眼自上而下,扫视着刘琦,似乎对他很是鄙夷。
当狗也能当出优越感?刘琦彻底无语了。
“随你们的便,我提前警告过了。”
刘琦打头阵,其余三人紧随其后。
走了将近半小时。
之前的山路都是被村民们踏平的,还不算陡峭,但脚下不知何时变得如此难走,站都站不稳。
刘琦有先见之明,临行前就抽了根结实的的木杆,一点一点的在前边儿探路。
“什么成熟稳重都是狗屁,还有句话叫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呢。找引路人就得找有脑子的,马女士说对不对。”刘琦邀功请赏。
“是。”马月萌打心里佩服刘琦,能考虑到这么多。
刘琦翘起唇角:“以后你就直呼我大名,我家里人都这么叫的。”
邓良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月萌可不是你的家里人!”
“你联想的也太多了吧。”马月萌斥责他无礼:“再胡乱揣测我和刘先生的关系,我们往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邓良被泼了盆冷水,立马蔫了:“月萌,他是话里有话呢,不然干嘛还顺带提一嘴啊。”
马月萌叹了口气:“叫个大名也不行?你是我的谁?有资格这么管我。”
刘琦趁热打铁道:“月萌,我这么叫你也没啥毛病吧。我性子直,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
他就是要装到极致。
我可没那个意思,这一切全是邓良栽赃,是他思想不正。
马月萌没想到刘琦还有这一面:“那就叫你刘琦。”
邓良介意的是刘琦得寸进尺,他恨不得冲上去把刘琦手撕了,无奈一旁马月萌盯得紧,他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让刘琦彻底闭上嘴。
夜幕逐渐低沉。
几人顺着山路渐渐深入。
吱吱……
不知是蝉鸣还是某种昆虫的叫声。
马月萌庆幸自己把**在外的皮肤,都遮盖住了。
“别动,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马月萌悬着的心,因为脚底下落叶的响动,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
所有人都保持不动,也没有风,为何脚下的落叶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