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瑶放下毛笔,清脆的声音在房中回荡,“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反将丞相一军!”
高珩看着纸上的名字,剑眉舒展开来,眼中起希望的光芒,“你是说……陈公公?”
缪瑶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陈公公虽为丞相门生,却对皇上忠心耿耿。丞相为了一己私利,竟想陷害忠良,置国家安危于不顾,如此狼子野心,陈公公会作何感想?”
高恪闻言,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将丞相的阴谋告知陈公公,让他在皇上面前揭发丞相的罪行?”
“不,仅凭我们的一面之词,没有确凿的证据,皇上未必会相信,甚至可能打草惊蛇。”缪瑶眸光深邃,语气沉稳,“我们需要的是让丞相自己露出马脚。”
高珩和高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等待着缪瑶的下。
缪瑶走到桌前,铺开一张宣纸,提笔写下几行娟秀的字迹,而后将其递给高珩,“世子爷,明日一早,你安排人将这封信送到城外静安寺,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空闻大师手中。”
高珩接过信封,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心中已然明了,随即点头应道:“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第二日早朝,金銮殿上气氛凝重。
缪瑶一身素雅的宫装,却掩盖不住她眉宇间的英气,她手持一卷信,一步步走上大殿中央,跪倒在地,“臣女缪瑶,有事关国家安危的要事启奏皇上!”
皇帝微微皱眉,沉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缪瑶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皇帝,“臣女近日偶然得知,丞相大人与北狄勾结,意图谋反,臣女手中握有丞相与北狄来往的信为证!”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武百官议论纷纷,不敢置信地看着缪瑶,又将目光投向丞相。
丞相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抹慌乱,随即强装镇定地站出来,指着缪瑶怒斥道:“一派胡言!老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老臣!”
缪瑶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高举过头顶,“丞相大人如此说,想必是不怕对质了,这封信便是从丞相手中截获,还请皇上明鉴!”
皇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对身旁的陈公公使了个眼色。陈公公会意,连忙上前接过信,将其呈到皇帝面前。
皇帝展开信,仔细地阅读起来,脸色也随着内容的深入而变得越来越难看。
大殿之上,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皇帝的最终裁决。大殿之上,寂静得仿佛能听到心跳声。皇帝紧紧握着手中的信,指节泛白,可见其内心正酝酿着狂风暴雨。最终,他猛地将信掷于丞相脚下,怒喝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这铁证如山,你竟敢欺朕!”
丞相面如死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为自己辩解,却显得苍白无力。皇帝一声令下,御林军当即冲入大殿,将丞相及其党羽一并拿下。
皇帝的目光转向缪瑶,眼中满是赞赏,“缪瑶,你此次立下大功,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缪瑶盈盈拜倒,“臣女不敢居功,此番能揭露丞相的阴谋,多亏高世子和七皇子相助,臣女不敢贪功。”
皇帝闻言,看向高珩和高恪,二人神色坦然,拱手道:“为皇上分忧,是我等的职责。”
皇帝龙颜大悦过后,重重地赏赐了缪瑶、高珩和高恪,一时间,侯府和高家的声望在朝堂之上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民间更是传颂着他们的事迹,将三人引为传奇佳话。
然而,就在这喜悦的气氛还未散去之时,御房的气氛却骤然凝重起来。
“报——”尖锐的通报声打破了殿内的平静,一名御前侍卫神色慌张地跪倒在御房前,“启禀皇上,边疆八百里加急!”
皇帝面色一凛,沉声道:“呈上来!”
侍卫不敢耽搁,双手颤抖着将一封染血的信笺呈递上去。皇帝接过信笺,展开细看,脸色愈发阴沉,眉头紧锁,如临大敌。
“皇上,边疆可是出了什么事?”一直陪伴在侧的陈公公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皇帝将信笺递给他,沉声道:“你自己看吧。”
陈公公接过信笺,仔细阅读起来,脸色也逐渐变得凝重。
“这……”陈公公看完信笺,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说!”皇帝猛地一拍桌子,龙目圆睁,语气中透着掩饰不住的焦急和怒火。
“启禀皇上,”陈公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北狄北狄大举进犯,边关告急!”
“什么?!”一直沉默不语的高珩和高恪闻言,皆是大惊失色。
北狄是常年骚扰边境的游牧民族,骁勇善战,一直是大晋的心腹大患。只是这些年来,双方一直相安无事,边境贸易也十分繁荣,怎么突然就……
“信上如何说?”高珩上前一步,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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