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泉脸色阴沉,有心想追过去救人,但连他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掳了萧和去了哪个方向,只能郁郁的回转身。
这里的动静很快引来了驻守在隔离所的名扬等人,名扬当机立断,派人去找葛峰回来主持大局,旋即同余下的人负责安抚伤员,对伤员进行隔离。
“名小哥……那个丧尸是从王府后院蹿出来的,真的是王爷王妃豢养的吗?王爷王妃当真不顾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安危吗?”
有被太上皇抓的半个肩膀鲜血淋漓的人紧紧攥住了名扬的手,满眼的不甘和不可置信。
名扬脸色变幻,还未来得及回答,有哭的满脸是泪的人踉跄着扑过来,“名小哥,刚才那个声音说的都是真的吗?那只丧尸真的是太上皇吗?可太上皇不是已经仙逝了吗?丧尸之祸,真的是太上皇带来的吗?朝廷真的要枉顾我们的性命吗……”
那时太上皇驾崩,举国哀悼,他们西北之地的蛮民,也跟着茹素三日以示哀悼,根本没想到太上皇就藏在定王府里。
名扬被连番逼问的脸色难看,却根本没应对过这种场面,一时被问懵了,根本不知该怎么回答。
“无稽之谈!”
突然一声冷硬而又严肃的声音由远及近,俊朗又稍显瘦弱的中年男人疾步走来,满眼怒意,“我南越子民,定王属地之人,怎可轻易被贼子蛊惑!”
秦风已经在短短的时间内被萧定泉和老封君等人告知了近日之事,他虽觉得庆幸和不可思议,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小秦珏对他这个父亲尚且还有些陌生,心爱的妻子早已为他殉情而死,而他出征时,才长到他大腿的女儿,如今正在京都生死未卜,秦风心情复杂的很,才出了院门透透气,却不曾想听到了这一番话。
不管于国于民,有这种想法都是很危险的。
是以,他冷言打断这些人的诘问,也让名扬回过神来,迅速回道,“确实,那些人藏头露尾潜伏在王府里,临走故意散播这些谣言,诸位若是信了,才是称了他们的心,如了他们的意。”
秦风深深看了他一眼,接着引导,“这群贼子还趁乱劫走了萧先生,必定是见我们处理丧尸之祸快速有效,想要效仿……”
名扬似是已经领会到了秦风的用意,跟着皱着眉发愁,“他们若是也像我们解决了丧尸之祸,是不是会腾出手来攻打我国……”
两人唱双簧似的模糊了太上皇的存在,将重心往萧和被劫走的事上引,竟让那些恐惧又觉被背叛了的人脑子一转,跟着担心起来。
“那,那怎么办,他们传播那样的谣言,必定是想我们内乱……”
“天呐,他们怎么这么坏……”
那些人仔细想想,纷纷觉得秦风和名扬说的有道理,都开始担心起来。
秦风直接几条命令下去,将人安抚住了,又加强了渤海城的守卫,名扬只觉得他的样子和行事风格极为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大家都是为了渤海城,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跟着配合。
祝游并不知道他们临走之前撒下的名为怀疑的种子被秦风他们暂时抑制住了,但即便没多少人怀疑,他也并不在乎,毕竟,手里有了南越的太上皇在手,他们师出有名,到时候事实胜于雄辩,比他们传播多少流言都有用。
渤海城靠近东曜,祝游想到身在东曜皇庭的死对头,如今东曜的忠义侯,直接命人往东曜赶。
萧和怂怂的缩在马车里,有些惊惧的看着穿着黑色斗篷的祝游,他完全没料到,这个人居然是西戎最神秘,听说最接近于神的国师。
想到他能掌控丧尸的骨笛,萧和心中戒备,面上却做出一副害怕至极的样子。
祝游笑眯眯的暼他一眼,抬头放下兜帽,笑道,“萧先生不必害怕在下,在下只是想请你去做客……”
“那要多谢国师厚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