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诈……诈尸了……”
出殡队一下子乱了套,众人几乎尖叫着四散着躲开。
而那从棺材里跳出来的老头子身体僵硬,却像是还活着似的,口中涎水直滴,朝着人声鼎沸的人群扑了过来,逮着人就咬了下去。
“救命,快来人啊!”
“啊啊……”
朱雀街瞬时乱了套,众人疯了似的开始逃命,小孩在人群中惊恐的哇哇大哭,跑的慢的老人几乎被疯狂逃命的青壮撞翻在地。
一驾不起眼的马车也被堵在巷口,几乎被疯狂逃窜的行人挤的快要翻了马车。
“主子,人太多太乱了,请主人下马车……”
车夫艰难的稳住躁动不安的马,慌忙偏头朝着马车里的人吼道。
紫袍紫斗篷的人艰难的掀开马车帘,几乎是跌撞着滚下了马车,“怎么回事……”
忽然他的目光一凝,看着人群中动作僵硬,却疯狂扑咬着人的老头,眼中渐渐泛起兴奋的神色,他一把抓住车夫的手,嘴唇颤抖着,激动道,“那……那是旱魃古神?”
车夫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仔细回忆起古籍里的画像,也跟着一愣,犹豫道,“是,是有些相像……”
“哈哈哈,他施瑞即便有天赋如何,受老祖宗青睐又如何,他钻研密药想复活旱魃古神数十年,不还是毫无头绪,定是旱魃大神偏爱于我,叫我轻易撞见!”
他说笑间,眼中俱是得意,抬手抓过车夫,压低声音道,“快,请了旱魃古神秘密回西戎,有了旱魃古神,我就能从东曜风光回到西戎国都,我迫不及待想看到施瑞的表情!”
“是!”
车夫也跟着一喜,自从数十年主子竞选国师失败,便被国主秘派来东曜蛰伏,如今找到这般好机会,可不是回国的机会!
他忙将手指含在嘴里吹了一个哨声,独属于西戎的哨声一响,从隐蔽处飞快窜出数十人来,齐齐朝着那还在疯狂咬人的老头抓去。
数十人齐齐动手,才将那老头一把抓住,挣挠间老头的左手被扯断下来,惊的西戎死士惊了一跳,但还是动作迅速的将老头带出人群,几个跳跃,就窜进了错综复杂的巷子里。
等京兆尹带着人匆匆赶到,只剩下到处哀叫的人群。
他看着或躺着或坐着的抱着伤口惨叫的人,脸色十分难看。
这是他任期最后一年,他都已经得到消息快高升了,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
这次受伤的人实在太多了。
“去把病人都送往医舍,然后请诸位大夫过来看看。”
京兆尹沉沉叹了口气,沉着脸吩咐。
看着众人开始动手清理,他沉着脸去了博望侯在皇庭的新宅。
他是博望侯一脉的,本经了博望侯的暗中操作,要更上一层,却不想临了被接二连三的动乱折腾,也不知高升还能不能有望。
皇庭博望侯府。
博望侯正和静王在偏厅喝茶,静王脸色有些难看,垂眸盯着茶盏不言不语。
博望侯见了嗤笑一声,“要我说啊,一剂药下去,他不想行房也要行房。”
“我也这般想过,可他竟威胁我要去势做太监。”
静王越想越烦,他本以为抓个人弄过来轻易的很,可谁曾想这抓个人把镇北侯引了过来,临到南越和东曜边界时,南越突然单方面关闭边界,他的人被围在南越边境,许久没有消息传来。
顾九琤又是个执拗性子,没有柳二小姐,绝不肯屈就。
博望侯冷笑了声,“要本侯说,你随意弄个女子,让她假扮那位柳二小姐,把她灌了药,将两人关在乌漆墨黑的屋子里,就说柳二小姐怨恨他,不想看到他的脸,不想听到他的任何声音,要解柳二小姐的药必须要他上,这不就成了?”
静王愣了愣,猛地抚掌大笑起来,“妙啊,侯爷这招实在是妙极……”
“侯爷,侯爷,京兆尹求见……”
两人正说话间,管家匆匆赶来。
博望侯皱了下眉,“他怎这时候来?”
“算了,去请他过来。”
“侯爷!”
京兆尹匆匆赶来,他扫了眼端坐在旁带着狐狸面具的静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要出口的话滞了滞。
博望侯挑了挑眉,“自己人,但说无妨。”
京兆尹这才放心,沉声道,“皇庭出现了多例羊癫疯病人,方才朱雀街还出现了诈尸,侯爷,卑职总觉得皇庭将有大事发生,心里总有些不安。”
博望侯同静王对视一眼,静王仰头大笑了声,“大人是担心圣上责难吗?”
“依我看来,这些不过是小意思,大人可知道那南越定王妃是个会吸人血收人命号令花木杀人,借尸还魂的妖邪,没准这些,都是她带来的也说不定呢?”
京兆伊一愣,有些不解,“那南越定王妃是妖邪和我东曜皇庭也没什么关系,难道千里之外她就能……”
静王隐在面具下的脸上扭曲着,冷冷笑道,“当然有关系,她就藏身在东曜皇庭,藏在摄政王府!”
他和博望侯对视一眼,义正言辞,“摄政王他明知她是妖邪,会为东曜带来祸害,还将她藏匿在王府,宣扬她是神医,简直其心险恶,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