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地上有些冰凉。 但实在是太累了,只能将就。 不远处立着一件一米多高的虎纹青铜尊,约莫一百多斤,中间是空的,倒是可用来用火锅的底座,里面放木材,上面放个锅就行。 方镜有些心动。 他瞅了一眼身旁安静吃着东西的两位女神,原本平静的心忽地紧张起来,左眼跳了几下,脑海中蓦地浮现“红颜薄命”四字。 那扇青铜门只是惊鸿一瞥,却让他不寒而栗。 方镜嗅到一丝危险,在心中,他首先想到的是身边的二位不要出事。 原本只是担心花沉鱼,可是和洛素素这些天的接触,这也是一位心善的姑娘,心中也不希望她有事。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到洛素素对他的依赖与信任不断加深。 突然有种玄幻小说中的男主角开后宫的即视感。 他可是泰斗,是大师,是大明星,才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他可是有追求的男人。 洛素素安静地吃完手上的东西,在裤角擦了擦,突然道:“方教授,有件事还是和你说一下,关于大理寺和小鲁班。” 方镜笑道:“第一次碰到用宠物来勒索要挟的人。” 洛素素脸一红,双手环抱着笔直而修长的双腿,下巴枕在并拢的膝盖上,柔声道:“我之前做了安排,进山十天后,会有人把它们送还给和你一起的小丫头手上,我哪怕回不去,你的两只小可爱也不会有事。现在,它们应该已经回到小丫头身边。” 方镜知道她说的应该是九徒儿宥璇玑,估摸着时间,外面已经临近华夏除夕,也不知松间一尾会不会把她的女儿接回岛国。 方镜打趣道:“我听着,你怎么像是交代自己的后事。” 洛素素凄然一笑:“在这里,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活着出去,说不定我就没了。” “是啊,世事难料!好好的人,突然间就没了。”花沉鱼眨着清眸,若有所思地感叹道。 方镜的心猛然一沉,紧紧地握住了花沉鱼的手。 方镜掏出一块深红公紫檀木牌:“洛老板,这是你特意留给我的吧。” 洛素素看了一眼:“嗯,我想用它引你到这边来。只是,你太笨了,见识不足,我只好对你的两只宠物下手。” “咯咯,镜镜,是不是第一下听到有人说你见识不足。我记得某人一直说自己上知天,下知地理,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呀。” 方镜老脸一红,尴尬地咳嗽几声:“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也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事,我不是神。” 花沉鱼拿到手上观察一番,只见背面雕刻着花纹,人头豹身,身侧有两只青鸟侍奉,而正面则是刻着一个字“混”。 上面的女人像神圣庄严,摄人心魄,而图案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花沉鱼起身,来到方镜左侧,侧身枕在方镜腿上,捡起放在地上拇指粗的塑料灯棒扭了一下,灯棒变亮了一些,往方镜怀中拱了拱,拿着木牌问道:“镜镜,这是何物?见之不凡!” 方镜耸耸肩,表示不知,伸手将花沉鱼脸上散落的发丝拨到耳后,在其白皙滑腻的脸蛋上轻轻摩挲。 花沉鱼突然咬住了方镜的一根手指,然后睁着迷人的大眼睛望着方镜,一脸的妩媚,眉眼含春。 呃! 心动的感觉。 这妮子,故意的。 这个神态,谁受得了。 还有那要命的曲线。 要知道,这妮子本就挺凶的。 方镜默念清心诀: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舞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 总算祛除心中的火气。 只是二兄弟的反应,逃不过花沉鱼的眼睛。 嘻嘻,拿捏。 呵,男人! 本姑娘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果然,镜镜也馋我的身子。 花沉鱼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 方镜哭笑不得。 洛素素还在旁边啊。 你这妮子玩得这么野的吗。 还有,这可是昆仑腹地险险,危险无处不在。 好吧,我承认,刺激。 方镜有些无奈。 “这是古道教昆仑教的历代掌门信物!信奉西王母。”坐在方镜右侧,靠着石壁的洛素素回答了花沉鱼的问题 方镜吃了
一惊,扭头道:“昆仑教?还真没听说过。” “在几百年前就已失传,很少有人听说过,据古籍记载,几千年前,这支教派的老祖到过昆仑仙宫,获得修炼密典,于是创建昆仑教,并活了200多岁。” “200多岁,还真是长寿!”方镜叹道。 “有人推测,老祖还获得延年益寿寿之物,长生不老是传说,但能让人长寿的奇物可能真的存在,这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之一。这几年,我母亲得了重病,一直在欧洲治疗,科技已无办法,无论如何,我想试试。” “二来,我是修道之人,希望能获是失传的功法典籍。” 方镜伸手揉了揉洛素素的头发:“别放弃,不管结果如何,都要活着出去,你母亲也不希望你有事。” 洛素素心怦怦乱跳,身子变得僵硬起来。 他竟然摸她的头。 从没有人敢这样做过,更别说男人。只是,她的内心竟并不排斥,反而觉得这双大手很是温暖。 洛素素用眼角的余光瞅了一眼方镜。 怎么会有这么儒雅帅气的男人。 52岁,好像也不是不可接受。 呀! 洛素素啊,洛素素,你在想什么! 不行,不行,他比爸的年纪还要大呀。 哼,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洛素素低下头,脸颊发烫。 “方教授,我注意到了,你瞅了对面青铜门好久,青铜门另一边是否就是仙宫?” “镜镜,我也看到了,看那门时我心莫名的紧张。” 方镜忧心忡忡地说道:“沿途遇到如此之多的危险,如今临近西王母宫殿,只有一条危险的河,我不相信会如此简单,我总感觉门后会有更大的危险。” 洛素素提议道:“方教授,是我把你弄来的,仙宫想必不远,你和沉鱼就到此为止,不必再冒险。” 花沉鱼欲言又止,内心无比纠结,她不希望方镜有事。其实,洛素素的建议,她也有想过,可是心中放不下对“天工”这个罪热集团的恨,父亲爷爷都是被他们害死,这个仇不能不报,那个约翰就是“天工”的重要人物。 若她自己独自去,方镜肯定不同意。 花沉鱼将洛素素拉了起来,朝方镜笑道:“人有三急,我们去那边一下,镜镜,你可不许偷开。” 两人走了一段距离,花沉鱼和洛素素交谈一番,洛素素一脸震惊。 “你真要如此?” 花沉鱼郑重地点了点头:“镜镜,必须活着,我不能害他,就麻烦你了。” “这就是爱情吗?”洛素素叹道,“行吧,我把他弄晕,你要对付天工,我帮你,不会让吴天启和约翰把华夏的瑰宝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