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闻言微微皱眉:“是什么?”
“在女孩子面前,我作为一个绅士就不说什么粗鄙的话了,不好意思。”
那边唐永琰只是笑了笑,然后转换了一个话题:
“你可能不知道,我父母的关系也并没有那么好,但是我父亲平日里还是很器重我们,所以我就成了我妈妈讨好他的工具。这些年,我也的确是一位完美的继承人,让妈妈满意。”
“但这些,只是他们看到的表象,也不是真正的我。”
唐永琰莫名感叹了一句,片刻的落寞从他的面具下泄漏,但是当他摘下面具后就消失无踪,然后把话题引回正题上。
“你看到的这些件,就是唐董华让我办的。他利用我的身份,还有我的脑子,帮助他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让他自己从中得利。”
白露的嘴唇抿了抿,对于这种身不由己的事情,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我还是不太清楚,这些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白露干脆也没有接话,直接转移了话题。
“我说了,我想要找个人聊聊天。”唐永琰依旧是那套说辞。
白露的视线牢牢锁定在电脑上,沉默一阵才轻叹:
“因为我之前的经历?”
唐永琰眼含笑意,没有否定却也没有肯定,只是回望了白露一眼,但是神情明显是“哎呀你怎么猜出来的”。白露无语,觉得之前那些觉得唐永琰是个温柔学长的学妹们,该好好看看他现在这副无赖样子,她心里还默默对之前觉得唐永琰挺好的自己骂了一顿。
如果是别人突然间接收到这些震撼人心的消息,那他们绝对心情沉重,然后不知所措。不过白露不是他们,她在极快地接受信号之后,甚至已经开始分析唐永琰了。
“所以你找我,其实是你觉得我们之间有相似的地方,会有更多共同话题。然后就是你说的,我不会对你的事情有过多的情绪,在我眼里,你这些只是我研究实验的一部分。”
唐永琰含笑反问:“难道我们不像吗?我可是观察了你一会,觉得我们两个是同类人。”
“这次的曝光是你做的?”白露根本就没有理会唐永琰的问题。
“嗯,就像你看到的,我精通计算机方面的消息,经过我这段时间的努力,终于搜集到了他们违法乱纪的关键证据,然后找了一个清正廉洁的官员那边,送了匿名信过去。”
“那通匿名电话也是你打的?”白露追问,就看到唐永琰摊手,没有否认。
白露的神色缓了缓,点头称赞:“现在你高三的课业这么忙,你还能抽空做那么多事情,然后成绩还能稳定,的确很厉害。”
那边的唐永琰被白露突然的夸赞弄懵了,不过很快他就绽放出一抹笑容,然后提出建议:
“你真的很有趣,是个优秀的女孩子,我感觉我有点心动了呢。要不你和我一起吧,钟离珩那个人不适合你。”
白露冷下脸:“我收回刚才的话,你的眼光不太好,我不喜欢,所以感谢抬爱。”
唐永琰大概也是为了逗白露,所以没有把白露的拒绝当回事情。他大概觉得没有什么事可以说了,然后有了要结束话题的想法。但是白露突然发问,让他终于展现出几丝措手不及。
“结合你便签上的话,你想要走进光明吗?”
“......”
白露没有等唐永琰回答,直接问了下个问题:“你说你的温尔雅全都是别人希望你成为的,那你是不是也希望成为这样的?我听过一句话,虽然流行的都有些老土,但我想要拿来问你,一个人的面具如果戴了很久,那么这张面具究竟成为你自己的脸皮了,还是能揭下来?”
“我......”
唐永琰一时找不到答案回复白露。
“你最后选择了我,是不是因为我在你的眼里,成功战胜了之前的事情?所以你的心里向往,才有这样的行为对吗?”
“......”
唐永琰干脆沉默下来,微低着头,没有再试图回话。
白露的牙齿轻咬着嘴唇,大脑疯狂风暴着,然后突然一个灵感闪过,让白露的脸色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她及时抓住这种想法,然后认真推敲了会,才蓦地开口打破沉寂。
“你...有一种可能,其实一直在管理那些交易的,并不是你堂哥唐董华,而另有别人。因为这些提供的证据,不只是通过网络就能简单收集到的,这种十分重要的东西,如果你只是唐董华的工具,是他泄愤的堂弟,那你拿到这些的概率并不大。而其中详细的交易细节,我想不是参与进去的,是不会了解的那么详细。”
唐永琰只是直直的看向白露,眼中流淌着白露看不懂的情绪。
白露继续推敲着:“那么如果这一切成立,你的目的应该是复仇。那为什么之前青许航落网的时候,唐董华没有出事?”
唐永琰默默听着,手指把玩着面具,面上已经没了任何的表情。
“这次为什么就到了时间?......因为这次他是倒卖古董加上贩毒,罪上加罪!”白露的声音越来越高,“所以你知道唐董华有了这样的交易,或者这是你带给他的机会,所以你并没有直接把他推出去,而是想办法把他摘了出来。”
“你想要的,不单单是毁了他,而是要先把他捧到高处,然后狠狠地踩进泥里。”
唐永琰突然轻笑出声,伸了个懒腰,似是而非的喃喃道:
“我可是为了这些,学习了好多东西呢!很累,但是现在我真的很开心。他既然想做一个坏人,那我就帮他做一个最坏的坏人,这样才对嘛。”
白露神色复杂,一时间对于自己的猜想震惊万分,她的嘴唇张合,却真的有些无言以对了。
“白露同学,你真的很厉害,不过你有句话说错了。我的眼光其实很好呢,不然我怎么会找你说这些。对了,我已经办理了转学的手续,马上要离开这里了,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