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用手扶住自己的头,努力让自己脑子里那轰然的声音慢慢消失:“公主为何会晕倒?”肖元元艰涩地问道。
芸香扶着肖元元肩,回道:“娘子走后,公主便晕倒了,应是被娘子你气晕的。”
肖元元怔了一下,似是自言自语道:“假的,她定是装的,三年前她便骗过我一次,她以为还能骗我第二次么?”
芸香松开扶着肖元元手,退了一步,道:“反正都在公主府里,真也好,假也好,娘子去看一眼便能知道。”
“不去——”肖元元赌气道:“去了她便以为我离不了她,以为我没她不行,以为我好拿捏,以为我在她眼里只能妥协认输,我不去!”
芸香惊了一下,顿了顿,回道:“奴婢僭越说一句,肖娘子说反了,不是娘子离不了公主,而是公主她离不了你,没有你她不行的!”
肖元元脑中天人交战,为难的把脸埋在手里,芸香的话已带到,再说什么也没有益处,便不再理会肖元元,施了一礼,便退下了。
外面的喧闹似是安静了下来,肖元元反而是一阵心慌,肖元元叫了一声:“芸香——”
可是没有人应声,肖元元顿了一下,又叫道:“柏青——”
依旧没有人应声,肖元元站了起来,朝着院外走去,走到屋前,又叫了一声:“柏青——”
屋外寂静一片,肖元元看着漆黑的夜幕,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不行——得去看看。”
肖元元一头扎进黑夜里,连灯笼都没有拿。从玉岿堂到清吉堂的路,肖元元很熟悉,尽管夜色如墨,尽管路弯道折,肖元元依旧跌跌撞撞地赶到了清吉堂。
清吉堂灯火通明,肖元元进入堂中,虽然来往婢子穿梭不断,可由于都知道肖元元的身份,即便肖元元挡在路中,也都默默地各自绕过,即不上敢上前搭话,也不敢出言阻拦。
肖元元一路旁若无人的走入内殿,只见白鹭子正抱着乐平公主半躺于矮榻之上,于乐平公主的胸口处顺着气。周围守着两个医倌,白鹭子正喝道:“公主到底怎么了?你们看出什么没有!”
肖元元看向乐平公主,只见她面色蜡白,双目紧闭,歪歪地躺在白鹭子怀中,没有半点生气。
肖元元慌了,公主晕倒竟是真的。
“贵人恕罪,恕草民无能,实在不敢给公主施针用药啊!”一个医倌道。
另一个医倌则回道:“我们都是民间小医,医术浅薄,公主玉体,草民实在不敢动手,还要是要去找医术高明的人来治啊!”
“没用的东西,滚出去!”白鹭子气得吼了一声。
“是,草民告退。”那两个医倌速速退了出去。
说到底,这两个医倌是从坊间找来的,到了府里才知道是乐平公主生了病,谁也不敢动手来治,万一有个好歹,全家都要跟着倒霉。
“召太医啊,为何不去召太医?”肖元元急声叫道。
众人转头看向她,那两个医倌首先反应了过来,道:“对对对,公主的病就该太医来治,请贵人快快去召太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