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洪希这个名字,张安平脸色瞬间变化,不过这哪是难看,简直是脸都绿了。
谢远昌也被张安平脸色的瞬间变化给逗笑了,打趣道,“现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张安平苦笑,“怎么都想不到竟然是他。”
谢远昌轻叹了口气,“不光是你,我跟崔常务也都没想到,是徐记临时提出来的,我们俩都不知道这事。”
张安平好奇地问道,“徐记提的?徐记跟洪希很熟吗?”
谢远昌摸了摸下巴,“没听说过,要不你去崔常务那问问?”
“行,那我去问问。”
张安平也没犹豫,跟谢远昌礼貌地告辞后,直奔崔定邦办公室。
崔定邦知道张安平要来,特地吩咐过秘,张安平也很顺利地进了崔定邦办公室。
看着张安平火急火燎的样子,崔定邦笑了一下,“是因为洪希的事情吧?”
张安平一脸无奈,“常务,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崔定邦安慰道,“有因必有果,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当时是我让吴部长帮的忙,他应该不知道是你的主意,洪希如果因为你曾经是我的部下就迁怒于你,那这个人也不堪大用。”
张安平知道木已成舟,也没打算多计较洪希担任南港县委记这个事,但是他很想知道徐明乾为什么会突然选择任用洪希。
崔定邦也不清楚徐明乾的选择,刚刚常委会结束的时候,崔定邦找徐明乾简单地说明过这个情况,不过徐明乾表示自己很早就知道了崔定邦、严江海和洪希之间的事,但是没有解释为何这样安排的原因。
既然徐明乾知道自己等人与洪希之间的恩怨,还把洪希安排与张安平共事,那就说明一定有其用意。
张安平知道自己多半得去找徐明乾了,说不定徐明乾也正在等自己过去。
跟崔定邦说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之后,张安平又起身去了徐明乾办公室。
经过秘短暂的通报之后,张安平便站在了徐明乾办公桌前。
“徐记。”张安平恭敬地喊道。
徐明乾眼带笑意地说道,“本来想找你谈谈,没想到你自己过来了,坐。”
等张安平坐下,徐明乾微笑看着神色平静的张安平,见张安平没有说话,徐明乾哑然失笑,“这么沉得住气,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安排?”
张安平很官方地说道,“记,您站的高,看的远,您既然这样安排,就一定有您的用意,安平不敢擅自揣摩。”
“哈哈哈”徐明乾听了张安平的回答后哈哈大笑,“竟然跟我打起官腔来了,看来你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理解和不满啊。”
张安平也把持不住故作平静的样子,讪笑一声,“记,您言重了,不理解是有,不满的话,安平可不敢。”
徐明乾摆了摆手,“行了,本来想过几天把你喊来谈谈的,既然你自己来了,就跟你说说吧。”
听到徐明乾的话,张安平做好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记,您请讲。”
徐明乾沉声问道,“这件事也有多方面的原因,首先,你应该知道洪希之前是南港县县长,原本应该他接替的县委记,至于为何会到市化局担任局长和党组记,想必你也清楚。”
说到这里,徐明乾看了一眼张安平。
张安平点头表示了解,徐明乾话里的意思他也清楚,原本如果让洪希担任南港县委记,可能就不会出这档子事,所以这锅崔定邦至少要背一半,徐明乾也不清楚当初张安平有没有参与这件事,所以也没有明说。
徐明乾接着说道,“洪希的父亲是我们海市的人大主任,虽然已经退休,但是人家找上了我,我也不能拒之门外,洪希父亲虽然是为儿子谋前途,但也分析了洪希自身的优势,南港县现在群龙无首,身为原南港县县长的洪希确实是最适合接替县委记一职的最佳人选。”
关于这点,张安平也是不由地点头认可,洪希对南港县比较熟悉,又执政过南港县政府一把手,现在空缺出来县委记一职,洪希确实是第一人选。
徐明乾分析完洪希,接着说起了张安平,“至于为何选择把你调往南港县,首先,你是一个搞经济的高手,不管是云水古镇,还是神溪县的全域旅游,到今年神溪生产总值的提升,都离不开你的身影,南港县经济一定存在很多隐患,我思来想去还是认为你是最合适担任县长一职。”
听到徐明乾如此夸奖,张安平有点不好意思,“记,您谬赞了,神溪县能有如今的成绩,都是大家的共同努力。”
“行了行了,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没必要打这些官腔。”徐明乾打断了张安平的谦虚。
没等张安平说话,徐明乾盯着张安平严肃地问道,“安平,你是搞经济的好手,但是你自身的缺陷也很明显,你自己有意识到吗?”
张安平一愣,随后恭敬地说道,“记,愿闻其详。”
徐明乾也没有打哑迷,“你太顺了,从副
科到副处,你仅仅用了四五年的时间,不可否认你出众的能力,但是如果没有几位县领导力挺你,你感觉你能这么快成事吗?”
张安平沉默了,徐明乾说的这点确实触及到了自己甚至张浩的盲点。
在神溪这几年,几任县委记和县长都对自己不错,那也是出于他们真心想干实事的情况下。
如果遇上一个霸道专权的领导,自己又该如何去应对这个问题,他和张浩都没有考虑过。
徐明乾站起身走到窗口,俯瞰海市城区,感叹道,“有人的地方就有争端,有争端就一定有斗争,与人斗,其乐无穷,身为一个合格的主政者,要敢于斗争,勇于斗争甚至善于斗争。”
“不过从政者的斗争,不是争勇斗狠,我们要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