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黎墨言说道,“等事情处理完,这里直接拆了吧。”
“是!”也是难为黎总了,厌恶到了这般程度,还要演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黎墨言进了别墅,就有一道身影,扑进了他怀里,他不着痕迹的将人推开,“怎么不多睡会?”
“你去哪了?”黎墨言身上的味道不好闻,但却让她很安心,他和安初夏应该是彻底的分开了吧!
“没去哪。”黎墨言忍着将人甩开的冲动,但他眸子中的疏离感,还是没有完全消散,好在他在外人面前,向来如此。
“小言。”安安仰着头,献宝一样的将一本画很可爱的画本递给了黎墨言。
黎墨言随手翻开,画本上有很多彩色的字,还有一些可爱的卡通贴纸,看上去的确是孩子才会做的事情,但这里面藏了太多大人的野心。
把安安送到他身边来的人,应该是忽略了这一点吧,什么都能装,也可以装,唯一装不了的,是野心。
“这是什么?”黎墨言刻意问道。
“这是公主和王子的婚礼。”安安兴致勃勃的说着。
“哦?你说说看?”黎墨言坐在了沙发上,也是刻意的和安安拉开了距离。
除了安初夏之外的任何女人,他都不感兴趣,也觉得很乏味,尤其是这种从里到外都在跟他演戏的女人。
安安也不觉得有什么,一页一页的为黎墨言展示,“这是童话城堡,有鲜花,有草坪,有气球,有旋转木马,还会有我们的名字,你看这里。”
“嗯!”黎墨言点头,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那个小女人会喜欢这种东西吗?之前洛白好像是说过的吧,是女人都喜欢这些。
“还有这个,这个……”安安继续说道,“这里是我们,公主的婚纱,水晶鞋,皇冠,还有戒指,这是你,是王子,是一身帅气的西装,和婚纱很配。”
“舞池!”安安指着一块空地,“我们一起跳舞,大家都会祝福我们的。”
黎墨言看着安安的画,已经竭尽全力的模仿孩子的角度了,问题是太细节了,童话的婚礼上,可不会人人手中都拿着高脚杯,更不会有各个高档品牌的定制酒,公主的水晶鞋,自然也不会是某个国际品牌的特定款。
以前这些东西,黎墨言是不会太在意的,但家里有个时尚设计圈大佬的时候,他就自然会知道这些东西。
“小言,你喜欢吗?”安安一脸期待的看着黎墨言。
“喜欢!”一场盛大的婚礼,是他想给安初夏的,不过这婚礼的细节,他还需要好好的琢磨,那个小女人的心思,跟普通女孩不一样。
还有她怀孕了,大着肚子举行婚礼应该很累吧,婚纱,水晶鞋都要做修改,还有戒指,还来得及吗?婚期要不要改一改呢?
黎墨言的目光落在画册上的那块对戒上,满钻鸽子蛋?她偶尔会男扮女装,这种东西应该很快就会被她扔到哪里去。
黎墨言想起了安初夏在F国宴会上随手放在小厨房的价值千万的首饰,不由的勾起嘴角。
这样温和的笑意,却被安安视作是对他们未来的期许,她将画册翻到了最后一页,“小言,这一天,你做王子,我做公主好吗?”
黎墨言心中冷笑,下个月,还真是着急呢!
“好,你开心就好!”刚好,他也没有耐心了,这一场所有人拼演技的大戏,也该落幕了。
“真的?”
“真的!”黎墨言指了指画册,“你喜欢的,让人去买就好。”
安安红了双眼,眸中的喜悦都要抑制不住了,她扑进了黎墨言的怀里,“小言,你最好了。”
“我们……,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这一天她等了好久好久。
“小言,我们会很幸福的,对不对?”
黎墨言没有说话,安安的炙热目光,莫名的让他觉得有些熟悉,但她掩饰的很好,很快就恢复成了孩童的天真,黎墨言也没有再深究,一个被当成棋子一样的女人罢了。
……
安初夏有些疲惫的回到黎氏集团,刚下车就感觉到了自己双腿的瘫软,她扶着车门适应了很久,才站直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那个男人比她想象当中的还要谨慎,董事会的时间,眼看着就要到了,他居然没有任何预兆的派人将她带去了别墅,对她进行催眠。
好在安初夏这几日都将那串真的手钏密封在包包里,要不然,她就要露馅了。
安初夏苦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人生如戏,处处都需要演技啊,她这实战中打磨出来的演技,不进娱乐圈真的是可惜了。
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之后,安初夏才迈开莲步,走进黎氏集团,她刚走进办公区的时候,就发觉大家的目光有些不太对劲,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一样……
她还在思考要怎么问问才好,就被人拉住了手腕,“三嫂,你真的在这啊?”
洛白?他不是度假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安初夏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她看了看标识,没错啊,这不是总裁办,也不是洛白所在的娱乐板块办公区啊!
还有洛白这一脑袋好像被鸡抓过的头发,还有脸上的淤青和巴掌印,又是怎么回事?
这又是哪出?怎么没有人跟她对过剧本?
“三嫂,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和三哥离婚,也不能不认我啊。”洛白抓着安初夏的双手。
“以前我是对你有些意见,但现在我只认你一个三嫂,那个女人,就是个贱人,我三哥……,不,黎墨言就是疯了,怎么能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放在身边?”
“三嫂……”
洛白这一口一个三嫂的,实在是叫得安初夏有些头皮发麻,就是她和黎墨言感情正浓的时候,洛白也没有这么唤过她啊。
“洛少,你还是唤我安小姐吧!”安初夏打断了洛白的话。
“安小姐……”洛白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初夏,黎墨言现在就是一个疯子,我跟了他十几年,叫了他十几年的三哥啊,他居然就因为我唤了那个女人一声贱人,他就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