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再说。”华阳公主。
月皊眨眨眼,仍旧用一疑『惑』的目光望着华阳公主。
华阳公主扯出慈爱的温柔笑容,温声:“一小事。等你吃完了咱们再说。不急、不急。”
待月皊吃了,刚刚还说不急的华阳公主立刻牵了她的手,将人领进屋子里去,又将所的下人都屏退。
月皊望着华阳公主的脸『色』,问:“阿娘,到底是什么事情呀?”
华阳公主压低声音,问:“廿廿,你男女床笫之间到底是怎么个章程吗?”
月皊忽地睁大了眼睛。她哪里想得到阿娘一开口问的就是这事。即使是母女,月皊也顿时不思起来,她将脸转到一侧去,小声地说:“不、不……”
她眉心微微蹙着,在心里盼着阿娘别再问了才。
华阳公主沉『吟』了片刻,:“你在这里等着。”
说完,她立刻脚步匆匆地走出了寝屋。她朝院子里的侍女招招手,吩咐:“去请个大夫来。”
“慢着。”华阳公主压低声音,又嘱咐着要请精于哪方面的大夫。
华阳公主立在檐下,满脑子都是月皊皱眉将那块红烧肉吐出来的情景。
该不会真的了吧?
华阳公主『揉』了『揉』一阵阵抽疼的额角,快步往房去。待她回来了,怀里抱着个用红绸裹着的盒子。
月皊惊讶地望着华阳公主抱着的盒子,问:“阿娘,这红绸……这不是阿姐的那些嫁妆里面的东西吗?”
华阳公主一副十分郑重的神情,她将盒子放在床榻上,解开红绸,将盒子打开。
“本来是给你姐姐准备的。今先拿来给你瞧瞧。”
月皊奇地望向盒子里面。给阿姐准备嫁妆的时候,阿娘很是尽心,每件东西都要亲自过问。她那时候也亦步亦趋地跟在阿娘身后,跟着出谋划策地挑选。她记得唯独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阿娘不准她看。
盒子里面三件东西。
一双小红鞋,一个不大却极厚的小册子,还一个圆滚滚的瓷瓶。
月皊一下子那个釉着美人的圆滚滚瓷瓶所吸引。她伸出手指头来轻推了一下,那个圆滚滚的瓷瓶果然如不倒翁似地摇晃起来。它这一摇晃,月皊才发现圆肚子中间缝。她问:“咦,是能打开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圆肚子瓷瓶拿在手里,拧了拧,果真将它打开了。
圆肚子里放了一对瓷器小人,一男一女,姿势奇怪。
月皊奇地看了两眼,夸赞雕功精湛的话还没说出口,她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瞬间通红。
华阳公主盯着月皊的表情,将小册子捏柔些,再递给月皊,说:“拨着看。”
月皊将小册子接过来,翻开一页,就里面赤身果体的两个人骇得别开了眼。画这画的小册子月皊以前过,在回春楼……
不过这小册子和当江厌辞塞给她的那份不大一样。这本很厚,却窄窄的一条,里面的画面也是偏在外侧,靠近胶装那一侧都空白着。
“我让你拨着看,快速地翻。”华阳公主声音略急。实在是她心里已经急得不行了,今必要弄清楚到底是廿廿撒谎,还是她笨得不懂,还是江厌辞身体真的『毛』病。
她已经去请大夫了,先给月皊悄悄可是怀了身子。
若是误会一场,这俩孩子果真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正让大夫给她儿子瞧瞧身子!
“哦……”月皊硬着头皮地应了一声,依华阳公主所言,快速地拨着页,小册子里面静态的画面便连贯了起来,亲亲抱抱、进进出出。
小册子月皊的手里滑落,她如雪的面颊早已红晕粘稠。她不愿再看,低下头去,视线却落在那双小红鞋上。
原来这双鞋的玄机在鞋里面,鞋垫上亦绣着双人床笫教学图。
月皊哼哼了两声,将脸偏到一旁,软绵绵地抱怨起来:“阿娘,你给我看这些做什么……”
“现在懂了吗?”华阳公主急忙问。
月皊眉心拧巴着,像所女儿抱怨母亲一样,在心里哼哼唧唧——我又不傻,就是不想和你谈这些事情不……
“问你话呢!”华阳公主戳了戳月皊的额角。
“懂啦。”月皊泄了气地将脸偏到一旁,用手心『揉』着额角。她嗡声软语地抱怨着:“阿姐的东西,阿娘不该『乱』动的……”
华阳公主没月皊这话,是严肃地问:“所以到底没过啊!”
月皊眨眨眼,疑『惑』地望着华阳公主一会儿,才隐约明白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