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说我笨,我看你也不怎么聪明……”月皊小嘀咕了一句,才对江厌辞道:“想去宜丰看看呀。”
“现在?”江厌辞问。
月皊琢磨了一下,将另一只小脚也踩一踩江厌辞的胸口。她说:“今天起迟啦。明天三郎早早叫我起来,我们一早出发!”
“好。”江厌辞颔首答应。
月皊上半身向后微仰,一双在身侧支撑着,一双小脚有一下没一下轻踩着江厌辞的胸膛,像个顽皮的孩童找到了乐趣一样。她望着江厌辞,眉眼间不自主勾出了一抹柔和的浅笑来。因她觉得她的三郎好可爱哦。
她是样想的,竟也样说出来了。
“三郎好可爱!”
江厌辞很意外地瞥了她一眼,又拎起她捣『乱』的小脚丫,让人我那个床榻里侧轻轻一推。月皊身子一个不稳,直接朝床榻里侧栽歪过去。
她回头时,看江厌辞正在将刚挂起来的床幔重新放下来。月皊愣住,急急求饶一样地低语:“不了不了不了……”
“你说绕口令呢?”江厌辞欺过来,肘撑着月皊的身侧,极其近距离地看着她,看着她已经意外而惊慌的可爱眸子。
月皊急急忙忙地伸出来,双抵在江厌辞的胸口,急道:“我、我饿了!”
“嗯。”江厌辞一本正经地说,“吃我。”
月皊看着她身边的衣裳被江厌辞随扯了去扔到一旁,里觉得有点可惜。可是新衣裳呢,就么被江厌辞给弄皱了,说不上面丝绸的花纹也被他那只不懂怜香惜玉的掌弄得跑了丝。
她哼哼唧唧不大高兴。可是种不高兴很快就被她给忘脑后了。
白沙和藕元前分明听了江厌辞的吩咐可以将早膳摆出来了。因为他估『摸』着月皊快起了,他来看看月皊有没有醒。
纵使是初夏,桌上的早膳也有些开始凉了。尤其是那道红豆粥,已经失了最合适入口的温度。
白沙和藕元时不时望向寝屋的方向,可并没有看江厌辞和月皊走出来。反而隐约听到了些其他响动。两个人对视一眼,脚麻利地用白碟子将早膳盖好,然后再将两道已经凉了的膳食端出去,那去厨房温着。
白沙一路无话,倒是藕元望着温着两道早膳的炉子,小说:“就是新婚燕尔。”
白沙在一旁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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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皊并没有能吃上早膳。她被江厌辞直接抱去了浴室,两个人一起坐在双人浴桶里净身。
白沙提前准备了几碟点和蜜水,放在浴室里。
月皊坐在江厌辞的腿上,上半身却朝一侧歪着,里捏着一块白玉糕来吃。她担白玉糕的碎屑掉浴汤里,小臂搭在桶沿,下巴搭在小臂上,一口一口咬着吃。随着她的动作,小脑袋时不时动一下。
吃完了一块白玉糕,她又端起装着蜜水的琉璃杯,小小的抿了一口试试口。
“好喝的!”月皊弯起眼睛来,又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后在江厌辞的腿上转过身来,将杯子递到江厌辞的唇前,软:“三郎尝一尝。”
江厌辞依言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也就那样,没有月皊的眼泪美味。不过望着月皊一双弯弯的笑眼,好似让杯蜜水也多了几分甘甜。
他低头,又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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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月皊去找姐姐说话。她刚迈江月慢的院子,迎面看从里面走出来的沈元衡。沈元衡垂头耷脑的,看起来很没精神。
“小姐夫是怎么了?读读累了吗?”月皊问。
月皊话不道怎么戳到了沈元衡,沈元衡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他闷道:“什么小小姐夫?你有大姐夫不成?”
自小一起长大,两个人小时候就经常拌嘴,口无遮拦。沈元衡说话不客气,月皊一点也不意外。
月皊瞪了沈元衡一眼,说道:“行行行,以后不喊你小姐夫了。姐夫,姐夫,姐夫……”
“差不多。”沈元衡闷应了句,又道:“你姐姐刚醒。去吧。”
月皊侧身立在一旁,目送沈元衡去了房。她才转身往里走,去姐姐。
江月慢刚醒,正半眯着眼,神情有几分慵懒地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长发。
“姐姐,我和三郎明天要往宜丰去一趟。”月皊拉着个绣凳,挨着江月慢坐下,又拿过姐姐里的木梳,帮姐姐梳头发。
“新婚小夫妻出去走走转转也很好。”江月慢笑着说。
月皊想了想,软道:“姐姐成亲也没多久呀,和小姐夫也是新婚小夫妻呢。”
江月慢没接话,陷入了沉思。
月皊与江厌辞蜜里调油的新婚生活,是整个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看在眼里的。江月慢和沈元衡成亲也只不过比月皊和江厌辞成亲早了两个半月。
可江月慢与沈元衡却瞧不出新婚小夫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