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突然问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黄章摊了摊手,“你觉得我当初送你一支部队的目的是什么?好玩吗?”
“果然!”祝觅早就知道黄章不会这么随随便便就送自己一支部队,原来他真正的目的在这里!
“我了解过,蛮人祭司并不乐于掌管军队,更别提训练军队,但唯有你是个例外,你能把我送给你的这支部队在短时间内打造成这样,属实不简单,你是个另类的蛮人祭司,我相信,也只有你,才能配合我完成这个计划。这也是我为何会单独过来找你的原因。”
“此事我还得与大祭司商议才行。”
“不急,这事你一个人肯定行动不了,我也得找你们大祭司谈一谈。”
祝觅知道黄章的想法,他的意思很简单,要想肃蛮永结同好,那蛮族这边不能再有蛮王,肃国这边,自然也不会有肃国朝廷。
听起来好像是在开玩笑,但一个大皇子说出来的话,怎么想也不会是玩笑。
“大祭司不会接见外人的。”
“凡事都有例外嘛,毕竟我刚才说的事情,对你们蛮族来说,是一件改天换地的大事,可不是你我在这坐着喝茶就能决定的。”
“这倒是,但见大祭司这事,可不是那么轻松的。”
说完,祝觅拍了拍手,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突然走了进来。
“怎么?见不着大祭司,我坐这喝杯茶不行吗?”
“殿下既然来了,来者是客,我自当恭敬招待,哪有赶大皇子走的道理。”
说着,祝觅在侍卫身旁耳语了几句。
“哈哈。”黄章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黄章的放声大笑让祝觅有些看不透。
“上次我们见面,你袖口带刀,我可以理解,毕竟当初我为主,你是客。但现在整个琅牁城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为何又以上次的礼仪与我相见?”
“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上次带刀,这次埋伏刀斧手,难道白衣祭司阁下就这么提防我吗?”
听到黄章把话给挑明,从两侧的隔房突然涌出几十个带刀侍卫。
看到这些带刀侍卫,胡艺儿立马起身防御,而黄章则是一脸淡定地端起茶汤喝起来。
“退下去!”祝觅开口道。
随后,她看向黄章,“这些人并不是我安排的,是我的手下为防意外,特地准备的侍卫,这点是我有失妥当了,向殿下道歉。”
她的脸色有些难看,看得出来,这确实不是祝觅的手笔。
“没事,我也没有当回事,我若是想对你动手,就这区区几十个人,根本不够看。”
黄章这话一说,祝觅的眼神立马锐利起来。
“大皇子殿下这话,未免说得太轻巧了吧?”
刚才的事情,确实是她有失考虑,但黄章这话,多少就有点看不起她的意思了。
“你不信就算了,我若是动手,即便你龟缩在这祭祀馆内,也逃脱不了。”
“呵呵。”祝觅笑了。
“既然大皇子殿下这么自信,那我们不如打个赌如何?”
“怎么赌?”
只见祝觅从袖口掏出一块牌子,递给一旁的侍卫,并示意对方离开。
“殿下不是说若你出手,我即使龟缩在这祭祀馆内,也无法逃脱吗,刚才那个是我的身份牌,我向来随身携带,现在我把它放起来,就放在祭司馆内的神位下,若是在明日太阳落山之时你能拿到,我便认赌服输,如何?”
“赌注呢?”
“你若赢了,我带你去见大祭司。但你若是输了……”
“输了怎样?”
“我要大皇子殿下从此退兵,不得入琅牁城半步!”
听到祝觅这话,黄章明白,她这是在考验自己。
“好,赌就赌,明日太阳落山是吧?好。”
见黄章答应下来,祝觅立马做出一个送客的姿势。
随后,黄章和胡艺儿便被请出了祭祀馆。
两人刚离开祭祀馆,祝觅已经派人把祭祀馆里里外外给彻底围了起来,看这样子,怕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在祝觅看来,刚才黄章说得豪言壮语,若是连这个考验都通不过,那后面的事情就不用谈了。
没有实力,只能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