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将军，你这是……”
彭玉麟皱眉问道，一手不徐不疾摁住在桌上。
“对不起，诸位英雄了。”
林动面朝在场的将官言道，不声不响替彭玉麟杯子里斟满了酒，接着，从纸人童子手里取出一份信笺。
“今夜，城门小商河。”
左下角还有个三角符号。
从纸人孩童的手中抽出信件，那童子立刻就焉了吧唧，丧失掉邪性。
林动扫了一眼，微微皱眉，这是郑东山的字迹。
可郑东山那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法术了，并且还是裁缝张，扎纸匠一脉？
“这通风报信，有没有可能会是陷阱？”
“不对，没可能啊。”
那个三角符号，就是林动画给郑东山的联络信号，这个秘密传递消息的情报手段，林动只交给了郑东山。
今晚？
城门小商河。
小商河其实就是江宁府护城河的一段儿。
看来应该是有什么行动，在申猴儿那边……况且，就算是陷阱又有什么好担忧的，林动再三思忖。
“请！”
林动端起杯子，给彭玉麟敬酒，两人浅浅喝了一杯后，林动对老彭眨了眨眼。
彭玉麟不明所以，林动就又眨了眨眼，低声道：“雪帅想不想彻底解决掉涂江龙王这个麻烦？”
彭玉麟面色微变，勾下头道：“林将军这是有什么样的主意？”
两人窃窃私语的模样，瞧在一众将官的眼中。
这些年轻的将军一个个那是对于林动羡慕得厉害，一向讲究法家威严的雪帅，什么时候如此平易近人了？
林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正所谓法不传六耳，雪帅把他们撤了吧，我才好把制服涂江龙的手段一一道出。”
彭玉麟眼珠子转了转，还真就当真中途离席，抱歉三声后，把林动带去了房。
这一天两人相谈了一个下午，倒是没人知道，房里面秘密交谈了哪些内容。
……
“怎么样像不像？”
吕小小手里抓着一只画眉笔，轻轻替林动修改妆容，她一边拖着林动的脸颊，一边问替林动整理衣服的姐姐吕平儿。
铜镜中。
杨开业眉眼如刀，面色森冷，这当然是林动假扮的咯。
郑东山竟然大白天调遣纸人，那说明这一次的事情，一定是万分地紧急，不然，晚上悄悄地用纸人通知林动不是更好。
白天阳气又盛，郑东山这样做只会增加消耗。
况且，既然选择了白天，那也就意味着，晚上有人会监视郑东山。
而郑东山不惜暴露自己也要把消息传递出来，说明事态的重要。
“你们在家等我，放心我一切都安排妥当。”
林动在两个美人脸蛋儿上，一人亲了一口，随手抓起一旁的关刀，推开窗户，一跃而下，在没惊动任何外人的前提下，悄然离开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