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川压下心里有些复杂的情绪,佯作不知地顺着许陶开口道:“好,那就麻烦你了。”
但虽然这么说,他仍是不敢将全部的力气压到许陶身上。
“不用这么客气啦,我们现在可是患难的伙伴。”许陶笑了笑道。
谢宴川在最后机甲休眠的关头,还能记得自己,和自己躺进一个安全舱里,许陶已经很感谢他的贴心了。
否则他自己一个人在这片树林里活下来的概率不知道能有多少。
“明明是夫妻吧。”谢宴川纠正道。
“唔……也是。”许陶漫不经心应道,分神注意着远处,目光逡巡着周围的树丛。
突然他目光定在远处一片草丛中,眼眸有些发亮,对谢宴川道:“我看到了一些能治伤的草药,我过去摘,不然你的伤得这么严重就是流血过多都会有生命危险。”
说着,他征询谢宴川的意见:“我先把你放在这里好吗?我摘完草药就过来。”
“好,”谢宴川点头,“你一个人过去小心些。”
许陶小心翼翼地扶着谢宴川坐下,唯恐扯到他的伤势,将谢宴川扶着坐到地上,许陶道:“我要过去了,你碰上危险的话就叫我,我立刻过来。”
谢宴川失笑,真有危险,许陶这不堪一折的身板,叫他过来,谢宴川反而有些不放心了。
但是他还是点头答应道:“好。”
许陶站起身:“那我走了。”
“等等,”谢宴川解下腰间的光束枪,递给许陶,“草丛中可能会有野兽,你带上枪。”
许陶看他把身上唯一一把光束枪递到自己手心,沉吟片刻才接下,又嘱咐他道:“
你自己待在这里有危险一定要叫我。
“放心,我会的。
谢宴川道。
“好。
许陶点点头。
向远处的一丛草丛走去,幸好他做的是生物医药研究,对一些草药涉猎广泛,不至于在这种时候真的成了一个废物。
许陶走到草丛前,先观察了一番,目之所及没有看到任何的野兽,才逐渐靠近。
许陶蹲下身,微眯着眼分辨草株,将眼前的草株跟自己记忆中的药物对上,方才扯下一片叶子放到口中嚼了嚼才吐出来。
叶子根茎形状、还有气味是乌杞草无疑了,对止血有奇效。
但只是止血显然还不够,谢宴川伤势这么重单单止血还不行,还得找一些能够疗伤的草药。
采足了乌杞草,许陶又在附近捡了根树枝,往前又走了一会儿,来到一丛草丛前。
如果他没有记错玄辛花通常就长在折朴草之下,许陶用树枝拨开眼前茂密的折朴草丛。
在折朴草丛下果然长着低矮的稀稀落落的紫色花,花蕊鹅黄,而花瓣宽大,这么点长的根茎长着这么宽大的花看着有些异类。
但许陶总算微微松下心,幸好没有白费功夫,疗伤药能够找到就是最好的事了。
许陶蹲下身,折下一株花,仍然细心地将花瓣和花蕊放入口中嚼了几下,先是传来苦涩的味道,多嚼了两下后缓慢传来点及不可察的甜味。
没错了。
许陶吐出口中的花瓣和花蕊。
伸手将跟前的玄辛花都摘下,又往旁边找了找,确定不会不够才起身。
这片环境看起来似乎适合很多草药生存,如果能够找到可以止疼的草药就好了,谢宴川也可以少受些苦。
许陶又往一旁走了走,碰到草丛目测没有野兽便拨开,试图寻找可以止疼的草药。
然而他走过好几片草丛也没有找到,他的运气似乎用完了。
许陶看了眼天色,这时太阳已经完全要完全没入地平线了,他回望自己来的路,他走了好一段路,这时连谢宴川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许陶有些遗憾没有找到可以止疼的药草,但现在必须得回去了,他们还没有找到可以度过夜晚的安全地方。
不敢再耽搁,许陶沿着来路快步而去。
走到不远处正好看到谢宴川撑着手准备站起来,许陶小跑几步上前扶住谢宴川:“慢点。你怎么没有听话好好坐着不动,扯到伤口怎么办?
谢宴川目光扫过他全身,没
看出他身上多添什么伤
但还是问道
“没碰上野兽吧?有受伤吗?”
“没有啦
我采到了一些疗伤和止血的草药
但我们先找到过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