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之后夜晚就是和夏天不一样了,月亮照在肩膀上都有些微微的凉。
他搭了一件针织衫在我的肩膀上,牵着我的手缓缓向前走去。
“你不怕那些元老们联合起来弹劾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知道他们早就有这样的心思了,有什么好怕的?”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
“很明显啊!“他停下来看着我的眼睛,月光照在他额前的发丝上镀上一层灰白的颜色。
我知道他又想说谁,但是我却不那么认为。
不过我想是这么想,但没说出来,桑旗小气的很。
“你是不是又想跟我说跟桑时西没关?我真
的很好奇,什么时候桑时西在你的心中已经变成好人了?”
“桑旗,你死里逃生过吗?”我认真地问他。
他不答话,同样认真地看着我。
“你不知道,当一个人置之死地而后生之后,他的心境会发生变化,他的整个人都会不同了,他跟以前不一样了。”
“如果你只是因为他救过你而这么说的话那我不介意,但是你如果真的这么认为的话,那么你真的变笨了。你说一个人死里逃生之后会发生改变我相信,也只是某些方面的改变,有些人性上的东西是永远不会变的。”
“可是…”我还想跟他争辩,他却伸出食指抵住
了我的嘴唇。
“再说下去的话我们俩该吵架了,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既然桑时西是你心中的那片白月光,那你就守护好他吧,万一有一天白月光变黑了,我希望你别失望。”
“他才不是我心里的白月光。”我嘟嘟囔囔的辩解。
桑旗笑了,两只手捧着我的脸用力的捏了一下:“所以说我不管你的立场,你只需要在我的怀里做鸵鸟,什么事都别管,什么事都别问。自然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最真实的答案。”
我不晓得桑旗说的是不是对的,我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
我们两个继续牵手在路上走,今天穿着高跟鞋走
得我的脚都痛,我实在走不动了便站住了抱怨:“那个烤鸡爪到底在什么地方呀?走不动了!”
他低头看看我脚上的高跟鞋:“那我来背你。”
他蹲了下来背对着我,我跟他还客气什么?干脆就走过去趴在了他的背上。
桑旗的背很宽阔,趴着很舒服。
我将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几乎都昏昏欲睡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开口。
“桑旗,我有种山雨欲来的预感。”
“哦,是吗?你的预感一向准呀!”他回答的很轻松。
“你不担心吗?”
“从我回到的锦城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我以后的生活将会被这些给充斥着,我除
了迎接没有其他的出路,你慢慢的习惯这种生活就好了。”
“那你不累吗?这样斗来斗去的,这样提防着每一个人,这样树立桑时西那样的假想敌。”
“他不是假想敌,他是真正的敌人。”
一股烟飘过来,我闻到了烤鸡爪的香味。
这家鸡爪的味道几乎和端城的那家一模一样,原来美味是可以复制的。
我和桑旗看似悠闲地啃鸡爪的时候,其实外面的保镖是左三层又三层地将我们给包围着。
我啃了一个特别辣的,眼泪水都辣的飚出来了。
桑旗递给我一瓶豆奶,我一口气喝下大半瓶:“为什么今晚这么多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