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装的挺累的,迟早有一天我能看出来,何必不早一天露出真面目?
但是桑时西的真面目到底是怎样的,我还不清楚。
我忽然手腕处疼,低头看桑时西紧紧地扣住了我的手腕,气息幽冷:“既然这是你选择的,夏至,寸步不离地跟在我的身边吧!让我一睁眼都能看到你,一呼吸整个空间都是你的味道。”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看着他的眼睛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他忽然扣着我的手腕将我向他拉近,然后他的脸便压了下来吻住了我的唇。
我奋力地挣扎抵抗,可是桑时西力气大的惊人,我压根推不开他,两只手都被他
紧紧的禁锢住,以至于我的后脑勺都贴在了车窗上。
桑时西好像是疯了,他从来没有对我如此的粗暴,他似乎要把这几天积攒的怒火一股脑的向我发泄下来。
最终的结局相当的惨烈我,咬到了桑时西的舌头,用一种我快要将他咬断的力气。
他终于吃痛松开了我,我不仅咬了他的舌头,还有他的下唇,所以他的嘴唇被我咬破了渗出了殷红的血。而且越来越大颗,猩红色的十分扎眼。
他抬手用大拇指将血迹擦掉,残留了些许在嘴角,就像是一只刚刚吸过人血的吸血鬼。
他的眼神有几分躁郁,我看得出他对我已经强烈的不满。
“夏
至,”他低声开口:“我忽然不想在你面前做好人了,反正你不爱我。我是一个好人也好,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也罢,你都对我无感是吗?哪怕我曾经为你连命都不顾了,好像我做什么都没用了,夏至…”
他的手贴向我的脸掌心的冰凉令我心惊,我想此刻桑时西的心是很寒的,不然的话他的手心不会凉成这样。
我应该对桑时西是有些抱歉的,但是此刻我却心安理得。
我在车里满车的找湿纸巾,终于给我找到了一包,撕开以后就忙不迭的在嘴上擦。
他用力拽下我的手打开车窗,将我手里的那张纸巾连同全包的纸巾都给扔出了车外
。
“我很脏?我碰你一下都不可以?夏至,五年了,我足足爱了你五年,不论你是清醒的,你是睡着的,以前的你现在的你,失忆了的你。你从来不会把你的感情分给我一丝一毫一分,你全部的毫无保留的丢给了桑旗。哪怕现在你只见过他几面,而我天天在你面前晃悠,我将我全部的所有的热情都掏给你,但是你只见了他一眼都会不可自拔的爱上他,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告诉我,这样怎么会让我不除掉桑旗?你告诉我,这样怎么会不让我恨他?”
他终于说实话了,我的胳膊被他给掐的生疼。
我看着他的眼睛喃喃自语:“原来你之前
说我曾经爱你,爱得不可自拔,我还真的信了。”
“你信了有什么用?你信了,但是你仍然不爱我。你知道吗,夏至。有一种无可奈何就是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爱我。你让我怎么?怎么办?怎么办?”
桑时西在质问我的时候还好没有化身成咆哮帝一边晃我一边大声跟我吼,桑时西是懂得克制的。
这一刻应该是他最没办法控制自己情绪的时候,但我反而觉得这样的桑时西却是活生生的,活得没有之前那么累。
之前小心翼翼的在我面前掩饰他的喜怒哀乐,他的专制,他的决断,努力在我面前将他塑造成为一个包容而大度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