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很不自然:“是。”
“去医院了吗?”
“去了,医生说是心理上的病。”
“医生怎样治疗?”
“药物和心理疗法。”
“效果如何?”
“不好。”
他问我就答,从盛嫣嫣死后,这是他跟我说话最多的一次。
“所以,你现在还是能看到幻觉?”
“是。”
“我有个学心理的朋友,是这方面的专家,不如我让他来我们家给你做个治疗,你觉得怎样?”
一方面下毒,一方面再找人医我,这手法还真是满迂回。
我没所谓,只要那个专家不给我吃药,治疗也就是聊天或者催眠,死不了就行。
我不热心地哼着:“可以。
”
他点点头:“那从明天开始,每天晚上我让他来家里给你治疗。”
“嗯。”
桑旗站起身来,我依然缩在我的沙发里没有抬起头来看他。
他走了两步,没回头地对我说:“夏至。”
“嗯。”
“盛嫣嫣的死,你不需要太内疚。”
他声音说的很低,幸亏房间里很安静,不然的话我都听不见。
他说的很真诚,我差点都信了呢。
我哼笑:“你不怪我了么,必竟我不去盛嫣嫣就不会死。”
“有些事情看怎么想,如果一个人某天出了车祸,能不能想撞他的那辆车今天没从同一条路走就不会出事?也许,那辆车不撞他还是会有另外一辆车撞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