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谦的这句话,可把宁远征和裴倩都弄傻了。
慕漾吃了一半的虾也僵住了,留了个虾尾在外面,乌黑清澈的瞳孔被诧异填满。
难道裴鹤谦喜欢的人是同性恋。
正因如此,才想要她的初夜吗?
他在蓄意报复所爱之人?
曾经的那句“等你忘掉他,我在碰你”这句话不是说给她听的,而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吧。
慕漾不敢抬起来的脑袋一点点抬起,跟裴鹤谦狡黠的眼神对视上,思考了几秒,望向斜对面还在开屏的宁野。
她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讲究。
用刀叉切鸡腿就罢了,还给胸口上围了条餐巾,嘴里咀嚼的幅度不急不缓。
身旁的男人时不时就用公筷,把较远的菜夹到她碗里。
期间,宁礼冒着生命危险破坏这段甜蜜,宁野也只是轻声细语的向男人道歉:“抱歉,我弟弟,”她指向自己的太阳穴:“这里有点问题,请见谅。”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表示理解,并没说其他的话。
一番相处下来,似乎隔绝了在场的其他人。
很显然,刚刚的那番话,宁野完全没听到。
慕漾收回视线,无意扫到了裴鹤谦。
他嘴角勾出了笑意,轻薄到好似嘲讽她在自作多情。
见状,慕漾没什么怒意,反倒是一阵失落感。
活了二十几年,她竟然是自恋型人格。
*
后半夜的程家大院,别墅后方停了台银灰色的路虎揽胜,偌大的草坪上,唯独停了这一台车。
持续不断的暴雨把车身打得哒哒响,掩盖了连续颠簸的重音。
暴雨持续了半个小时,雨量才开始减小,起伏感也不是那么明显了,在一点点的减弱。
被寒凉的雨夜照出来的车,突显得十分孤独,有种格格不入的画面感。
车内却被一股热气包围着,让人看上一眼,脸色就能红到后脚跟。
呼吸毫不规律的程尚正懒洋洋的倚靠着车座,敞开的衬衫被胸膛上的汗染得湿了一大片。
他怀里抱着个裸露后背的女人,右胳膊揽着她后腰,左胳膊搭在车窗沿上,食指和中指间夹着根快熄灭的烟头。
车厢内环绕着清冽的烟草味与旖旎的味道,两者相互融合,再次把程尚的欲火勾出来。
休息得差不多了,他开了条窗缝把夹着的烟头丢出去关好窗户,随即快速放倒椅背,揽着女人的大手缓缓下移。
女人还在闭眼休息,身体的不适感让她紧张的握住程尚的手娇嗔:“尚哥,你别这样。”
她玉软花柔的抗拒让程尚闷笑:“才一次就不想要了?刚才要我快点那浪劲呢?我们厮混的每晚不都是三次起步吗?”
话毕,程尚抱着她翻了个身,再次蓄满了力。
女人捧着他要下滑的脑袋,娇娇弱弱道:“我们这算什么?”
“跟我要名分了?”程尚掐着她下颌,锁着她的黑眸里褪去了艳色。
他逐渐暗沉的脸色,让女人胆怯摇头,声线发着抖:“不敢。”
程尚紧蹙着眉,有点搞不懂她这是怎么了,拇指摩擦着她脸颊蔑笑:“楚珂,你在跟我闹什么?是包养费不够,还是我满足不了你。”
程尚与楚珂这种不正当的关系,维持了快五年。
去了美国后,他也不忘记把楚珂带到身边。
与如日中天的程家比起来,早已没落的楚家,在一点点的消失在京圈里。
奈何楚家夫妻孕育的女儿从小就长的美艳动人,胸挺臀翘,还有骨子里散发出的成熟美欲,勾得京圈子里不少男人都想得到她。
爱慕楚珂的男人数不清,程尚便是其中一个。
虽跟慕漾存在婚约,但乖乖女的脾性一点都不对他胃口,所以便毫不费力的拥有了楚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