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明白了,但又好像特别不明白。
我的眼神放空地停留在一面空白的墙上,听到桑时西缓缓地向跟我诉说。
“桑旗是一个胜负心很重的人,我拥有的一切他都想争夺。我知道跟他妈是小妈的身份有关系,大禹公司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要独占。他要我就分给他一半,哪怕他拿走60%我也无所谓。他什么什么什么都可以拿走,唯独有一样不可以。”
桑时西捧着我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他拿走我的命我都在所不惜,但是只有一样,那就是他不可以从我的身边抢走你。”
我好像明白了,低俗而又老套的
豪门争斗。通常都是从家产开始到一个女人终结。
我不幸就沦为了那个终结的对象,我不说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桑时西的声音像一首最悲情的歌曲,绝望而又低沉地吟唱:“你20岁的那一年我们两个恋爱了,我以为我这一辈子不会轻易的爱上一个人,或者就算是爱也是很冷静很隐忍的,可是没想到我第一眼看到你之后我就狂热的不能自拔。
我一面陷入和你疯狂的恋爱之中,我一面在小心翼翼的躲避着桑旗,但是没想到有一次我和你在外面吃饭还是被他遇到了。
我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因为终究有一天
你会出现在我的家人面前,你终究会被他所看到。
不出我的意料,当桑旗知道了我对你的感情之后,他就对你展开了疯狂的追求。其实他也很兴奋,因为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我最在意的人,桑旗用尽了浑身的解数,甚至是付出全部的代价来追求你。
这让我很苦恼,也很困绕,我对自己并没有太多信心的。
桑旗比我年轻,他那么聪明那么美好,我真的对我们的感情始终都战战兢兢。”
“那后来呢?”我看着桑时西的眼睛问他:“我爱上他了吗?”
“没有。”桑时西摇摇头,眉眼中开始有了一丝丝的笑意:“
无论桑旗怎样的努力,怎样的挖空心思,可是你就是不爱他。
这大概是桑旗从我这里唯一夺不走的东西。
后来你就有了孩子,当时因为年龄的问题我们不能结婚,所以白糖就在半藏匿的状态下生活着,直到等到白糖两岁之后我们就结婚了。
这期间桑旗一直试图想分开我们。
但是他没能成功。
我以为我们两个结婚之后,桑旗就会放弃他对你的争夺,但是我没想到他的执念这么重。
我们结婚之后还是对你弃而不舍地追求,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所以有一段时间我们不住在桑家,但是桑旗总是能找到。
你跟我说过你永远永远都不会爱上桑旗,可是始终躲不过他的纠缠。
你也很苦恼,为了能换来安宁我什么都给他,大禹集团主席的位置,甚至连我妈妈原先是妇女会会长的这个身份都给了小妈。
但是已经习惯抢夺的桑旗心高气傲,他不允许自己对自己的掠夺的生涯中有一点点的缺憾。
所以在爷爷的生日宴上,不该发生的事终究是发生了。
都怪我…”
桑时西的眼中忽然噙满了泪水,我第一次看到他哭。
他流泪还是很让我震动的。
“我应该放下大禹集团一切带着你离开锦城,可是我没做到,所以才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