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漾稳了稳难受的情绪,她倒要听听眼前这个狗渣男能说出几个四五六。
见她不再挣扎,裴鹤谦两手搭在她肩膀上,半弯下腰凝视着她启唇道:“我刚回国那阵,让佑佐帮我找个别墅,管家也是他找来的,我猜想这个东西应该是管家准备的。”
“猜想?”慕漾明眸落下几滴泪。
这理由真是离谱他妈到家了。
竟然还是猜出来的。
裴鹤谦知道她不会信,赶忙掏出手机,当着慕漾的面拨通了何佑佐的电话。
“鹤谦,良心发现?知道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准备补偿我?MD,一想到我辛辛苦苦拍下来的地皮,被你三个亿就抢走了,跟剜了我的心有什么区别。”
话茬刚落,裴鹤谦原本还很平静的脸有些波澜,眼神也躲闪着慕漾。
何佑佐没听到话筒里的声音,继续开口:“要我说,你就跟那……”
意识到他要说什么,裴鹤谦迅速轻咳两声打断:“佑佐,这事见面再说,我现在有话问你。”语气略带几分严肃。
“嚯,裴大总裁,来正经的啊?得!”何佑佐清清嗓端了起来:“裴总,有何吩咐。”
他这副不正经样,裴鹤谦早就熟悉了,他忽略掉直接进入主题:“别墅里那几个安全套怎么回事?”说话的功夫,双眼也跟着闪了几秒,盯着慕漾的眼神没有移开半分咬嚼字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话筒里突然传出何佑佐狂咳不止的声音,震耳的咳嗽声让裴鹤谦把手机离耳几分。
“鹤……鹤谦,这都春天了,猪狗都到交配的季节了,猫都半夜叫嚷嚷,你老人家就不寂寞?”
这番话弄得裴鹤谦略微羞愧,食指摩擦着手机边缘,欲言又止的看着眼前的小脸。
慕漾也没好到哪去,脑袋垂得不能再低了。
裴鹤谦:“你先回答我这个问题。”
何佑佐鄙夷的开口:“当时我让王管家准备的啊,他问我屋主喜好,我想了想,你哪有什么喜好,你只喜欢当一个不爱割韭菜的资本家,对了,只会剥削我,我就随口一说,28岁,至今没尝过野味。”顿了顿惊讶道:“唉,鹤谦,你说这老头,还真是男人,我说的这么隐晦,他都知道。”
这话里哪有什么隐晦,露骨的东西都飘在了明面上,裴鹤谦立刻挂断电话。
何佑佐那张口不遮拦的嘴,他这一刻开始害怕了。
盯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小身影几秒,裴鹤谦松了一口气:“慕秘,我是清白之身吧?”
他紧攥着手机,灼热的视线扫遍慕漾的全身,嘴角漾起淡笑。
磁性的问话是古城堡里骇人的铃声,慕漾不知所措的抓着两侧裙摆。
刚才那通电话里的每个字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裴鹤谦竟然说的是实话,但令她意外的是,这个男人还真是个处子,保持了这么多年的洁身自好……
没等到回答,等不及的男人朝她走近几步,两手捧着慕漾的脸颊,一点点凑近她眼眸:“这回你可得给我沉冤昭雪。”
“沉……什么沉冤昭雪啊?”
裴鹤谦被她的明知故问逗笑了,尤其是长睫毛忽闪忽闪的,跟把小扇子似的。
“刚刚我可是被一只炸毛的小猫泼了好大一盆脏水。”
慕漾自知理亏,只能硬着头皮扯下脸道歉:“对不起。”
轻飘飘的蚊子音量险些让裴鹤谦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