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要出口,他忽然起身凑到阮玉面前,小声耳语:“她是公子的劫数,会害了公子”。
紧接着他的话音,落雪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还真是奇怪”。
阮玉见她坐下,笑脸相迎:“哪里奇怪?”。
落雪看了看已经醉倒的小北,接着道:“他年纪看着不大,却老沉持重,嗜酒如命;你与我看着一般,却是满头白发,这难道还不够奇怪吗?”。
阮玉只面带笑意地看着她不作回答,她觉得有些不自在便躲开了阮玉的眼神。阮玉大概也察觉到了,才道:“我的白发天生如此,至于小北,其实我也有些不太明白。不过,你若是想知道,我改天问了再告诉你”。
她挑了一下眉:“倒也不必,我不过随口一说”。
阮玉看向她的眼神,她总觉得奇怪,这种感觉让她有些不太自在。为了缓解尴尬,她轻咳两声:“他毕竟年纪小,不宜饮酒,你还是要多劝阻些”。
话音刚落,小北猛然直起身来,他摇头晃脑,也不知自己对着谁,只管说着:“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觉得老夫酒量不好?我告诉你,这万年来,还没有人能比得过老夫……”。
就此一句后,他又趴到桌上睡去。
落雪轻蹙眉间,不能理解。而阮玉却笑了笑:“别担心,他年纪虽然小了些,但身体很不错,这些酒伤不了他”。
小北动了动身子,酒气未散,喃喃自语:“殿下知道我酒量很好”。
落雪问道:“他都这么称呼你吗?”。
“也不是,他每次喝醉了都这么叫,我也不知他为何会这样”,阮玉也有些无奈。
落雪见时候已经不早,离开前又嘱咐了两句:“山脚树林向西之后有一片冥湖,过了冥湖是魔界之地,你和他不要误闯了”。
“嗯,多谢姑娘提醒”。
二日清晨。
阮玉早早来到落雪门前,他手里端着早点,敲了敲门。
“你起来了吗?”。
睡意朦胧中,落雪看到门扇上有人影虚晃,懒懒问了句:“谁呀?”。
“是我,阮玉。我做了些酥饼,拿来给你尝尝”。
听到是阮玉的声音,她猛地坐起身扭头看向窗外。此刻日光还在山脊,这么早阮玉敲门做什么,她有些不情愿地来到门口。
“我不吃,你拿回去吧”。
天还未亮,她哪里来的胃口吃东西。等她转身想回去再睡个回笼觉时,却没想到阮玉竟自作主张地进了屋。
“夏季暑热,胃口是淡了些,我还做了些酸枣汤,你也一起尝尝看”。
说话间,他已将酸枣汤端至落雪面前,根本不给落雪拒绝的机会。他和小北二人刚来此处,才几天的功夫就将冷泽院当作了自己家,可落雪还没有适应。
阮玉见她站着不动,直盯着自己出神。他脸上不禁笑意又显,轻声细语故意道:“你不肯喝,可是怕我下了毒?”。
被他这么一说,落雪眼底略显慌张。她抿了抿唇,将视线从阮玉身上挪开。阮玉端起酸枣汤,轻轻吹了吹,然后递到她面前。
“放心,我没有下毒”。
“我知道你不敢,这里可是冷泽院”。
她从阮玉手中接过汤碗饮了一口,好似还不错,酸酸甜甜的倒是打开了胃口。
阮玉心里欢喜,他唇角一勾接着道:“我听玄灵道长说你爱吃酥饼,所以我特意在城中学了几日,不知道做出来的味道怎么样”。
闻此,落雪心中有了疑惑,她不明白阮玉为何会对自己这样,他们可认识才几天,更何况她血骨的模样阮玉是亲眼见过的。
“这个人与我相识不久,为何总是向我献殷勤?莫非……是有什么事求我?”。
她这般想着,心中更加笃定,于是将手里的糕饼放下,道:“你有事相求可以直说,不必弄这些来。我若能帮的上忙,必不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