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想想,她一直对厉靳渊抱有滤镜。
觉得他过于强大,什么事都不在乎,或者他从不在意这些虚名。
不管是恶意泼脏水,还是之前没人比得上的荣耀,他从放在心上。
可正是因为不在意,所以才没有任何限制。
“小吴,你说那个乐园是什么时候开始建的?”
小吴不知道夫人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认真道,“很早就在计划这个工程了,不过两三个月前才完工。”
完工需要厉靳渊亲自检查,也就是说,在没来分公司之前,他早就来过。
她深呼吸一口气,只觉得浑身发软。
什么陷入舆论,被人误会,这一切都是厉靳渊在自导自演。
厉清彦不可能冒这么大风险,从他束手无策的举动就能看出他和这件事没关系。
原本以为是陆扬,可他来找过自己,说想带她走的来意。
要真是他做的,还会过来谈条件?大概只会冷眼旁观,在看尽所有笑话后,享受胜利者的喜悦。
所以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错了。
她的主观思想让她误以为是陆扬,但真正的始作俑者,是她一直担心的人。
盛南乔莫名有些恐惧,她早就
知道他不可小觑,更不是池中之物,可真当事情发生在她面前,她才知道他为了完成自己的事情,什么都豁的出去。
人最怕的就是豁的出去,和这样的人作对,很可能把自己赔进去。
想想厉清彦和她合作一事,她心存侥幸地松了一口气。
若是她没产生怀疑,没把老爷子接过来,更没解释银行卡和去找厉清彦的事情,恐怕自己也被划分在他的黑名单内。
还好……
厉靳渊在旁若无视地下棋,最近这两天,他一直在摆弄这东西,看不出他有多大兴趣,但现在也明白他在等一个结果。
等谁耐不住性子,等谁的狐狸尾巴漏出来。
盛南乔浑身冰凉,她深呼吸一口气,假装正常问,“靳渊,又有人造谣报表一事,不用在意吗?”
“不用。”依旧是这样的回答。
他向来从容居多,这件事,就是在等谁能熬过谁。
如果整个事件是场棋盘,那布局的人就是厉靳渊,棋子都在他手里,他用不着担心。
就算厉氏真被厉清彦坐的牢固,也用不着做任何措施,和被动接受的他比起来,享有主动权的人才是胜者。
厉清彦注定输得惨败。
“爷爷怎么样?”
“还好,医生已经看过。”
盛南乔这几天找医生给老爷子看病的事他也清楚,这举动显而易见是在怀疑厉清彦。
他心里有几分愉悦,她不需要做太多,向着他就已足够。
而且她把老爷子接过来,老爷子能明白她的意思。
“靳渊,我们这样无动于衷真的好吗?我总觉得该做点什么,不如我们去找厉清彦。”
“找他做什么,我看他在这个位置坐的挺好,不如让他再多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