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落在月清融的身上,月清融有些无奈,她既已经掺和到了佛门之势乱局之中,作为被追杀的当事人,她自然会反击的。
宫岁撑起一把伞,将雨幕与月清融隔绝,“滴答”“滴答”的声音落在伞面之上,月清融耳边呓语阵阵。
煞煞被月明安护住,倒是连血色都不曾看见,这是个合格的大兄弟,但是煞煞的眼神却前所未有的警惕。
“娘亲,我心中难受。”煞煞主动朝着月清融走了过来,他捂着胸口的位置。
月清融低头看去,伸手将煞煞抱起,这一抱,月清融就感受到了煞煞身体的异样,他的身体很热,胸口处却很冷,仿佛置身冰火两重天。
雨越发的大了,月清融双手在煞煞的身体上拍了几下,却也只是让煞煞好受一些,却完全无法让他那冰火之身平静下来了。
“宫岁,你幼年可有这样的情况?”月清融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宫岁。
宫岁同样拧着眉头,他一只手覆在煞煞的额头上,源源不断的输送着自己的内力。
“有。”他低低的道,“但是我与他不尽相同。”
“那么你是如何好的?”月清融追问。
却见宫
岁闭口不言。
“这是你亲儿子。”月清融瞪着宫岁,仿佛不理解宫岁隐瞒的意义。
“我曾答应过那个人,永远也不会透露他的秘密。”宫岁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的声音也是自喉咙里挤出来的。
月清融深深看了一眼宫岁,双手将煞煞紧紧环住,她的灵力自煞煞的胸口涌入,渐渐的归于虚无,而煞煞的满头大汗也渐渐平复。
可是当月清融收手的刹那,煞煞突然尖叫了起来,“啊……”
他的手不停的朝着自己的胸口撕扯而去。
那一片肌肤霎时之间血痕遍布。
宫岁抓住了煞煞的手,“我……”
“不能说就不必说。”月清融语气有些声影,她的灵力继续附着在煞煞的胸口,压制着他的躁动。
不知道这样持续了多久,宫岁站了起来,月清融没有抬头看他。
她心中有些懊恼,自己虽然身为阎罗,但那又如何,眼睁睁看着自己孩子痛苦,却没有办法做出更多的举措来。
“煞煞。”月清融低着头,她轻轻摸了摸煞煞那幼嫩的额头。
上面的冷意几乎通过她的手传递到了她的灵魂深处。
“娘亲……我,我没事……
”煞煞迷迷糊糊之间却也听到了月清融的呼唤,他挣扎着道。
月清融脸色越发的冷了,“你放心,有娘亲在,你不会有事。”
她不需要知道宫岁要做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有一种东西她曾经在地府里听闻过,这世上有一汪灵泉唤百里,有一棵枯木叫生命之树,而得到这两者其中之一,无论是再厉害的恶疾,再无奈的体质都能够被治愈。
而煞煞这般模样,分明是体内有什么力量要觉醒,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不妨碍月清融找到这两样东西,让煞煞从此不会再犯。
她抱着煞煞起了身,月明安就在她的身侧,他有些担心的看着煞煞,同时对宫岁有些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