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越摊开画满方格的油纸,把棋子倒出来,“我要绿字的。”
柳絮不说话,把刻着红字的棋子摆好,直接拱卒。
萧子越笑道:“师父又要开辟新路线了?”
柳絮笑道:“我试试。”
师徒俩不再说话,一来一往杀得很激烈,最后,徒弟赢了。
柳絮笑吟吟地说道:“再来!”
下了三局,柳絮输了两局,第四局还没开始,暗七飞过来禀报:“主子,动手了!”
“好,动作要快!”
暗七应声飞出。
“啪!”
柳絮拿起棋子一拍,“当门炮!”
萧子越笑了,师父就那几招,不是拱卒就是当门炮,还想双炮将军,休想!
“将军!”他直接把车拉到最前沿。
“飞象!”
象还没飞起来,暗七和风一架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进了屋。
“主子,得手了。”
柳絮看了一眼那个满脸血渍的男人,问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
“暂时还没有,也没有发现密道,院子里总共就十多个人,全都睡着了。”
“咳咳,有密道,就在隔壁的房子里。”那个浑身是伤的男人嘶哑着嗓子说道。
“给他倒杯水。”
暗七倒了一杯水递给那个男人,他接过去一口气喝完。
男人抹了抹嘴,吃力地拱手道:“多谢好汉相救!”
“把糕点给他吃。”
柳絮面无表情地吩咐。
萧子越看着那个浑身发臭的男人皱了皱眉头。
暗七把柳絮和萧子越吃剩下的糕点端到那人面前,他连忙拿起一块塞进嘴里,没想到噎住了,连忙喝了一口水冲下去,一连吃了三块才停下来:“多谢!”
柳絮平静地问道:“说吧,你是谁?为什么被囚禁?”
那人迟疑道:“请问阁下是何人?为何会救我?”
柳絮笑道:“我没想救你。我的意思是,那个院子里不论是谁我都会救。你不想说没关系,让我猜一猜,你可能和姜汤没什么特殊的关系……或者,你和忻州有牵连?”
她看得出来,这人年过四十,身上有一种积年形成的官威,衣服虽然褴褛不堪,却是极好的丝绸料子,于是,她便大胆推测……
男人吃了一惊,“阁下是何人?”
柳絮站起来,沉声道:“莫非你是忻州知府王洪宪?”
当时在忻州,他们看见一个身高相似的死尸穿着王洪宪的衣服带着他的玉佩就认定他是忻州知府,现在想来有点勉强。
“你……”
他忽地站了起来,又疼得弯下了腰,“你,你到底是谁?”
柳絮掏出黄金令牌,“我是钦差。希望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否则,将会按欺君论处!”
他“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下官王洪宪拜见钦差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