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震耳欲聋的咆吼中,对面的声音消失了六秒,只是简单吐了一句话,就挂机了。
我傻愣了三秒,又拨打了过去,不太好意思地问道:“严先生,请问刚才说的是什么?我没有听清。”
严斐继续沉默了三秒后,沉声道:“最后一遍,十分钟内,西山路废弃工厂。”
挂下电话,我脚底膜油,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学校,阻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上地址,但见车子以破茧之式冲了出去!甚至连红绿灯都不屑一顾!
我赞美道:“师傅,您的开车技术,真好。”
司机啰嗦道:“。。小心点,刀子无眼,别。。别插坏了我的弟弟。”
就这样。原本需要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我愣使用了十五分钟飚到。
当车子在我的示意中庭下来,竟吓出司机师傅的一泡热尿,导致我联想到一个不错的广告语:风雨无阻,绝对新鲜,某某蛋糕饮品。
我收了钥匙上的瑞士军刀,眼见着司机绝然而去,掏出电话,拨打给老局长,说:“老局长,我再次发现敌人的军火交易地点,在西山路废弃工厂里,但具体情况不能确定,您整装待发,等我密报。”
老局长:“好!果然是我组织里的‘拔倒龙阳!‘”
挂下电话后,我怀着紧张的心情,在昏暗的山道旁,摸索着向那不远处的废弃工厂前进。
就在快接近时,被我调成震动的电话再次响起,我一看,竟然是严斐敌军的,按下接听键,听见里面传来不冷不热的声音:“现在,十分钟内见到西路,坟场。”
我刚要开口。里面自动重复一遍:“十分钟内,晃西路,坟场。”
电话里的嘟嘟声传来,我扫视一圈着荒野之地,不得已又给老局长打了电话:“报告老局长,计划有变,地点改为晃西路,坟场。”
老局长深吸一口气:“敌人的狡诈就在于证明我们的英勇无畏!”
我点头,听电话挂机声。
接着,我又听见电话震动响起,扫了眼来电显示,狠狠按下接听键:“喂,严斐,下个地点是不是火葬场啊?用不用我带花圈过去,直接祭拜?”
电话那头爆炸了,却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愤怒,严斐压抑嘶吼道:“就去火葬场!”
电话挂机后,我又给老局长打了电话:“报告老局长,这过要去火葬场了。”
老局长那边砰的一声巨响,然后是倒吸气的声音,后又咬牙道:“白米同志,且最后确定了再给老子打电话!”外加一句:“自己小心点。”
挂下电话,我主动给严斐打了过去:“严斐,这人忒不地道,怎么忍心这样里三圈外三圈的折腾我?路费给报销吗?鞋子磨损负责吗?电话费考虑过吗?是蛀虫,是垃圾,就一遮住半边脸的阴阳人!”
电话里面停顿三秒,终于爆发了核武器:“白米!!要为的话付出代价!”
我嘲讽的一笑:“我一穷二白,负不起代价,有能耐框我两巴掌也算是个爷们,出了口恶气。”
一阵轰隆声过,废弃工厂的大门被丛里往外狠狠踹开,两个混粗鲁的架起我就往里走,穿过黑漆漆的屋子,顺着楼梯下到地下室的门口,推开厚重的铁门,我被以丢垃圾的姿态扔了进去。
一声闷哼过后,我抬起扑灰的凤眼,望向那阴晴不定的严斐,呵呵笑道:“见您一面真难,还非得逼我使语言攻击,其实。。人家口拙得很。”
严斐阴狠道:“白米,有人放出话儿来要罩着,但实在给脸不要脸,自寻死路,既然这么想死,我也不好不成。”
我惜命的本色浮出水面,揉着膝盖从地上爬起,可人的笑道:“严斐,这就是不念交情,好歹我们一起喝过酒,算是煮酒兄弟一回。”
严斐嘲弄的一瞥嘴角,话锋却是一转,说道:“白米,我给这三分薄面,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没时间陪过家家酒,赶快离开,免得手下为动粗,不好调教。”手一抬,那两个混子又将我架起,拖着就往外扔。
我高举手指:“我自己走,自己走,不用们扔。”
严斐示意他的手下放开我,我转过头,认真地问:“严斐,鸿塘是带走的吗?”
严斐反问:“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幼稚?”
我知道问不出结果,气呼呼的摔门而去,却又转了个弯,从废弃的工厂窗户跳入,向摸索着找到地下室的另一入口。
在寻觅中听见砰的一声,然受整个车间的灯都亮的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