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开岩碎拳法,威猛如狮,震响连连,林间啪啪之音不绝于耳。
如此峻烈之锻炼,陆族少年辈中,殆无他人可及。
盖因岩池之效,寻常三品灵药亦难望其项背。
且经稀释,液质温和,于身躯无丝毫损碍。
论之,实为陆川此等修炼初阶者之最佳助益。
至于夜阑人静,陆川再入幽暗之心神领域,其间反复琢磨,岩碎拳日益精熟。
废寝忘食,勤修不辍,拳法进境颇巨。
至今,陆川渐能熟练驾驭九响劲道,乃至第十响之奥义,亦愈悟愈深。
虽仍未至功成,然陆川心知肚明,此仅时间早晚之事耳。
盖以陆川昔日之威,陆牛或震慑于此,往昔频繁滋扰之举,今则绝迹。
盖彼心知肚明,复挑事端,无异于自寻烦恼耳。
陆牛之敛迹,令陆川暂得安宁,遂能心无旁骛,专注于修为之途。
弹指一周,光阴静好,充实地流逝于无形。
是周内,陆川屡觅机缘,欲以玉符灵液助陆天,然陆天连日奔波在外,良机难觅,陆川唯有暂抑此念。
然八日既过,陆川忍无可忍,盖因陆天再遭劫难。
正值陆川修行之际,清琳焦急之声传来,如鼓震耳,急返家中,破门而入。
见陆天卧榻之上,面色苍白若纸,衣襟渗血,点点可见。
“爹今日入深山采药,不幸遇凶猛妖兽...”
清琳语带哽咽,立于陆川背后言道。
言入耳,陆川心生歉疚,目赤泪盈,愧不能已。
“男儿何至泣涕零,区区皮肉之伤耳。”
陆天睹见立于门扉之外之陆川,稍挺身躯,方欲展现严父之容,然创口剧痛突袭,令其颜貌颇为扭曲。
“时至今日,犹自坚强为哪般,此灵药吾先行为汝煎之。”
一侧王嫣微露愠色,瞋目视陆天,旋即不容分说,撷取一束淡绿草药于手。
“噫,彼乃为陆川备也!”
陆天见状,心急而言之。
“娘亲,孩儿去煎药可好,娘与清琳暂且照拂爹。”
陆天语落未久,陆川遽尔闯入,自王嫣掌中夺过灵药,遗下一言,不顾一切奔出门外。
“此子…”
观陆川遁速胜兔,陆天苦笑不得,摇头叹之,而心下实则微感温馨。
未几,陆川复归,手中持一青瓷碗,内盛深绿药汤,遥闻药香四溢。
“爹,请饮药。”
陆川含笑近前。
“尔这竖子...”
陆天虽无奈摇头,然心疼已于事无补,惟接过碗盏,不复多言,一饮而尽。
陆川目送陆天将药液饮尽,其眸中闪过一丝急切。
药液之中,自是混入了玉符之液,然则此玉符灵液于陆天伤势能有助益几分,尚不可知。
陆天一饮而尽,置碗于案,正待对凝视自己的陆川稍加训诫,面庞忽如火烧般涨红,神色骤变。
“爹!”
一旁的清琳见状,花容顿失颜色,惊惧不已。
清琳与王嫣面色俱变之间,陆天体温渐高,面色愈显赤红。
俄而,口一张,一股腥臭黑血喷涌而出。
“夫君,尔可安好!?”
见陆天竟吐血,王嫣连忙奔至其侧,泪光闪烁。
陆天乃家中顶梁,倘若有失,孤儿寡母何以为继?
陆天急喘,面上红晕迅速消退,转而换上一抹健康之色。
“余之创…”
陆天呆望掌心,此刻心中震撼难掩,体内沉积经年之伤,竟于此刻大为缓解!
气血畅通之感,令其五脏六腑重焕活力,澎湃之力充盈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