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竹和师姐依模糊的记忙,不大确定的瞅着,可房子呢?
“我们家呢?房怎么没了?”最强嘴替,大哥沈先竺跳下车跑向宅地。
这下,沈灵竹确定位置也紧跟着跑来,她脚下是被不大平整的地面,借着晨光依稀可见四处挑了一半的地基。
多处横平竖直的浅沟,可以预见房子盖好后是前后三进带跨院的大宅子。
但是此时此刻,沈灵竹只想说一句:“我家呢?”
这难道是必须将路上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难,再加上一难搞个九九归一。
比他们兄妹更难以置信的是沈淮,他跌跌撞撞走到宅门位置,还不待沈灵竹两迎跑过来与他说话,转身就往更西边跑。
“大伯?”不会是受到刺激了吧?沈灵竹嗖嗖的追着跑,后头是大哥沈先竺。
而留在原地的师姐则是扶着胡氏下车:“大伯应该是去找我爹。”
“定是去了河边的族学,别处也没什么房子给住。”胡氏比较淡定,总归已经到家。
她这边请两位车夫随同一起前往之际,那头儿沈淮爷几个奔跑的动静,已然被早起的人看到。
有个赶牛的小少年看清是他们,爬上牛背催动它跑,嘴里还吆喝着:“五族伯回来了,我爹把五族伯接回家了!”
哞……
小少年的喊声和牛叫声混合搭配,顿时引起远处一阵犬吠。
有家大院子里搅草料喂驴的老头儿,侧耳听这动静时,过道里跑来一年青人,“爷爷,好像是小山在喊五叔回来了。”
“那你还等甚,快去看看。”老头儿丢下箩筐,大步流星往后门走。
好些人家和他一样听到动静,只是有人火急火燎的跑出来探看,而有的人仅仅撇撇嘴该干嘛干嘛。
……
这边厢,追着大伯的沈灵竹听到少年喊产,特意停下望了他一眼,有人去接他们?
带着这样疑惑,她紧跟着大伯来到河岸不远处,一片白墙黛瓦之所。
就见大伯用力推开大门,“二弟,二弟……”
他连喊数声无人应答,沈灵竹进来四处跑着看。
凹型宽敞的三合院内,除了他们别无二人,哦,不,还有追过来扶着大门换气的大哥。
沈灵竹回身道:“大伯,我爹娘可能没住这里。”
“淮哥儿?”方长拌草料的老头,噔噔噔跨进院内。
沈淮转身就扑上前抓住他双臂:“三堂伯,二弟呢?该不会受我牵连,出什么事了?”
“别跟我提他!不着调的小子。”三堂伯恨声连连,“你都不知道他干了啥。
早在几个月前把两小闺女给你送去后,说是你改了图纸,新宅边上的老宅也必须拆除,盖个大大的院落。
结果他房子扒掉没几天,又听信那游方道士的话,说要去赣州三清观朝拜,今年必生儿子。”
“然后他就去朝拜了?”沈灵竹简直不可思议,近来私下和大哥打听这个朝代的地理,与她们所处时代十分接近。
她和师姐判断,两人大约是在平行时空的某一朝代。
三堂伯冷哼一声:“可不止。”
顿了顿,他又上下打量沈淮:“不提他,淮哥儿你咋样?
抄家那时,池哥儿不在家,好些个东西,包括你媳妇的嫁妆都被官差带走。”
“???”沈灵竹看向刚好走进门的大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