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很热，很热……
“等我出去了再脱。”
他像是哄骗无知的小兔似的哄着她。
孟允怔怔点头，模样乖极了。
叶行云这才松开她的，往门外走去。
把门带上他正要再往外走几步拉开距离，就听门内的孟允唤道：“哥哥？”
叶行云停住脚步，闭了闭眼。
真是……个祖宗。
“我在。”
叶行云又往前一步。
“哥哥？”
似是怕他不在，里面的孟允又唤了一声。
“我在。”
知道孟允害怕，叶行云干脆不走了，背靠着墙，微微仰头，头上的灯光耀眼，狐狸眼微眯，总算分去一两分注意力。
可折磨不止如此。
接着，悉悉索索换衣服的声音传来。
叶行云浑身一僵，一动不敢动。
他动作粗鲁地脱下身上的毛衣开衫，外套被他忘忘在了办公室。
好像依旧不能解热，他又扯开衬衫最上面的两粒扣子，动作依旧粗鲁不复以往的优雅。
这辈子大概都没今天狼狈吧。
叶行云不由扯出一抹苦笑。
温尔怎么装得门，隔音这么差，早晚有一天换了它！
做了事还被埋怨的温尔：“……”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说了多少声“我在”，里面的动静终于停止了。
“哥哥。”
小姑娘又唤了一声，含着一点点哭腔似是委屈。
可是他又不能贸然进去。
“换好了吗？”
“嗯。”声音细细小小的若不是叶行云刚好站在门边恐怕不一定能听见这一声。
叶行云握住门把手，心里竟然有些紧张。
推门进去。
抬眸看清孟允此时的模样，愣了一下。
她穿着他的黑色睡衣，大得过分的睡衣松松地穿在她身上，长了一截的袖子垂下来，像小时候老奶奶常常调侃的唱戏似的。
她低着头，露出一截莹白的脖颈，努力地伸出手去整理另一只手的袖子。
但她只会把袖子往上拉，一松手又落了下来，往上拉又落下来，不得章法，带着一点湿意的小脸快要急哭了。
整个人像只小小的躲在大人的衣服下的小动物。
“我来。”
叶行云上前。
孟允看着他，脸颊泛着淡淡的红，看起来委屈得不行。
他眸色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