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随着人流转过几道回廊,随即来到一座假山池前,早有高年级的学长簇立一排于此。
“解剑池?”
“什么解剑池?我身上怎么可能有剑?”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强举目望去,一条黑色的马尾辫随着这个声音一跳一跳,看不清面容的女孩正在和学长们争辩。
绕过假山池是十几阶的石阶,缓缓而上,一座古式大殿出现眼前,人流鱼贯而入,里面早搭好了主席台,灯光映照下,主席台上没有应该出现的“欢迎新生入校”的条幅,却是两边挂着宽大的布幅,上面用繁体字龙飞凤舞的墨出“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的对子,[***]强在学长的指引下落了座,仰着脖子四处打量,有意无意间,目光寻找到那个马尾辫女孩。
“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是以妄动嗿气。。。。。”
[***]强回忆着解剑池前学长们颂咏的词句,顺便把马尾辫女孩青春的身体轮廓看了个遍,只是清秀的脸蛋一直看不真切,只觉棱角分明,雪白细腻,一时猛然生了异样的感觉。
一群身着宽大学袍,头戴正冠的学长们上了主席台,肃穆的吟唱“生乎由是,死乎由是,夫是之谓德艹。德艹然后能定,能定然后能应。能定能应,夫是之谓诚仁。”正是荀子的《劝学》,随即校长老师们上台,却抬出了孔子的圣像,全体新生号令森严的行了作揖礼,又被引导出了大殿,向教室方向走去。
出了大殿,顺着回廊来到学校的大门左边,透过树影丛丛的掩映,一条幽深的小路延伸至远处,几处高大的古式建筑若隐若现,必是新生教室无疑。
[***]强在高一四班的大门上名单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进了教室,两边都是八开的巨大玻璃,采光通透,黑板两侧是: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的对子,讲台被兰竹海棠包围起来,翠绿艳红,散发出阵阵幽香,教室的后壁就是学生们的储物柜,空出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古画的卷轴,整个教室古色古香,桌座椅都是仿古的雕花曲木样式,同时暖气包,投影仪现代化物件一个不落。
班主任叫李晓东,一个意气风发的三十岁出头的男教师,班务工作三大项:班委会,课代表,安排座位,李晓东优先安排了座位事项。[***]强这个大个子,被安排到了最后一排,另外两个大个子把[***]强夹在了三人座的中间,离第二排的马尾辫女孩很是遥远。
李晓东毕竟是年轻人,从班长到生活委员要搞毛遂自荐,明煮选举。张建强很是奇怪,起码有一米六五身高的马尾辫女孩坐在正数第二排,这分明是入校时分数的产物,现在又要搞什么明煮选举,这思维很是混乱。
领袖的意图将会得到落实,两天之后就要民意测评,公开演讲产生班委会成员来领导四班集体的运作发展,这一切和[***]强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觉得班长的合适人选必是那个马尾辫女孩无疑,带着对马尾辫女孩的思念,[***]强惯例在新生大扫除中溜了号,冲向了沸腾的篮球场,十五分钟后,[***]强被号称巡检员的三个女学长给押回了班级卫生区域,找来找去找到了垃圾车,无视其它几堆垃圾,径直来到了马尾辫女孩面前。
“哎,辛苦了,需要帮忙么?”
同时忙不迭的去拿簸箕,要帮马尾辫女孩铲垃圾。
“你的卫生区域是在这里么?”马尾辫女孩开了口。
终于看清了马尾辫女孩的面容,高鼻,小嘴,白嫩的脸上一对漆黑的眸子,淡淡的弯眉上有细小的汗珠,敏锐姓感有冲击力,这就是[***]强的全部总结。
“现在它在这里了”[***]强手脚麻利的把垃圾铲了进去。
马尾辫女孩看到散落在地上的枯枝烂叶,皱起了眉,和嬉皮笑脸的[***]强对视了起来。
“你个儿挺高,叫什么名字啊?”[***]强直奔主题。
“张馨怡”
听到这三个字,[***]强心中感觉这是有特殊含义的组合。
“我叫[***]强,挺开心和你一个班的,哈哈”
张馨怡冷冷看了[***]强几秒“谢谢!”然后转身走进了教室。
[***]强又想贴过去,被几个苦等垃圾车的同学抓了过去,错过了进一步的机会。
九月的放学时分,空气中飘满了相逢的味道,[***]强开心的一路小跑出了校园。
“记忆是阵阵花香,我们说好谁都不能忘。。。。。”这阵快乐的旋风刮进了校门口的奥迪车里。
“强子,还喜欢这学校吧”老爸的身影此刻格外亲近。
“哈哈,有点意思”[***]强第一次希望明天快点到来。
陈斐很郁闷,异常郁闷,任何开学第一天就被留校到放学后的新生,都会很郁闷,更加郁闷的是被一个叫李晓东的班主任叨叨了半天“第一天就打架,明天请家长!”
陈斐紧皱眉头“一定要请?”
“我最后的标点符号是感叹号不是问号!”李晓东看着这个壮实的孩子,白白净净的,带着一股江湖气,正经一点就是一股阳刚豪气,偏就不是那么正经。
“行吧,我知道了”陈斐下定了决心,沉默的离开了教室,李晓东想追过去让他写检查,看着这个沉默的背影,浮想了一下,还是明天见了家长再说吧,毕竟男孩子打打架什么的,不算太大的事,自己是要求进步,好好带好这帮小孩,不能让任何人掉队。
第二天一早,李晓东伴着晨读的声音来到了办公室,惬意的吃了个包子,开始喝豆浆的时候,陈斐进来了,说他父亲来了,李晓东说来了就见呗。一个铁塔一样的壮汉走了进来。
“老师兄弟,你好着呢吧!”来人声若洪钟,伸出大手要和李晓东握手,李晓东硬硬的把一口豆浆咽了下去,赶快站了起来,抓住对方的大手握了起来,对方粗壮的腕子上金灿灿的欧米茄足金手表随着握手的动作上下摇动,黑色西装下士花花绿绿的衬衣,有大拇指粗的金项链围在脖子上,上面的金观音像下是浓密的黑色胸毛,一副蛤蟆墨镜在黝黑的大脸上盖住了眼睛,咧嘴大笑的表情有那么一丝。。。。。歼诈诡异。这个父亲,有点问题。
“听说,陈斐被人打了,那个求娃打哈的,我过去把他拾掇给一顿”陈斐的老爸在歪曲事实。
“这么个啊,那陈斐把那个娃打成啥样了?”
“又没打到医院里去,你叫我过来干啥?”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训我们家斐斐”陈斐老爸的态度丝毫没有透露出要“好好教育”的迹象。
“但是,话我给你说清楚,我们家斐斐单要是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了,你们单不管,我给你说,我给你面子,在你们学校我不闹事,出了学校我把那么屋里铲平各呢!”陈斐老爸的阴沉的脸上青筋暴跳,嘴里牙齿吱吱作响,死死盯着李晓东这个假想敌,把李晓东组的心里发毛,连连表示要加强照顾陈斐的力度。
陈斐老爸又换上了歼诈的笑容“老师兄弟,你放心,该赔钱赔钱,该处理处理,我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