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末。
皇太孙大婚,一个多月的准备期绝对算短。
楼云川继续道:“说是钦天监择了最近的吉日。”
楼兰扬着下巴像只骄傲的孔雀,“殷问酒,你不是也会算吗?八月二十八这个日子可是大好?”
她有心来问,却无心注意态度。
感情不是特意来她面前得瑟的。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规矩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自赐婚旨意下来,还不等太子妃安排,肖氏便为楼兰找了嬷嬷来学规矩。
王氏寻思着按周献这架势,殷问酒早早晚晚也得学。
还准备让嬷嬷一同教教她。
后来一想,自我作罢。
两人不把房顶炸了,就得把嬷嬷气死。
“求你?你哪只耳朵听到我求你了!”
“两只耳朵。”
殷问酒说完继续往院子里走,“东西都带回去,我用不着。”
“殷姑娘……”
“殷问酒!”
殷问酒被两人叫停了步子,她秀气的眉拧巴在一起,充满了疑惑。
“八月二十八?”
楼云川:“是,可有问题?”
钦天监这个机构,算是半个同行。
卫府一事,钦天监必然要在其中有所动作,有所言论,才会在坊间快速传开。
且被寻常人所接受。
而这个前提在于,钦天监既往的实力论证他们说的话,有绝对的重量。
八月二十八,忌婚嫁。
这种压根不用费心来算的吉日,他们也能出错?
还是,别有用意?
殷问酒没答楼云川的话,她反问:“钦天监的监正,你可认识?”
“认识是认识的,但说不上话,他们职位特殊,仅听命陛下一人,为避免麻烦,不会与官员多做接触,特别是皇子。”
殷问酒点了点头,“你来。”
有楼兰在,有些话也不好说。
前厅门开着。
卷柏跃下围墙时,蓝空桑正抱臂站在门口当门神。
小卜管家吓了一跳,“哎哟,我的卷爷,您怎么也不走正经门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