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门的王妃?
难怪了,周献这种人的反应都能如此大。
“节哀,但既然已与你定了婚事,为何没能成婚呢?她死时,已有十七,早也能嫁人了啊。”
周献冷着眸子发问:“殷问酒,这是你最在意的?”
殷问酒摇头。
周献还没撤下冷眸,就听她说:
“我最在意的还是她为何会被周昊当作阵眼,周昊困她,是为什么目的,千里迢迢,困在南宁府这么远。”
她思虑着,也许的可能。
这样一位女将军,能被周禹和周献所在意,而卫府是护国将军府。
卫家一家为保家卫国战功赫赫。
究竟又是因为什么,被满门抄斩呢?
且卫清缨引她过来破阵,不该单单只是破阵这件事。
思绪翻转,殷问酒全然没注意到周献一张白里透黑的脸。
她当真,对他毫无心思?
周献咬牙反问:“卫家的事,一时半会说不清,但必有冤情。你呢,这次老祖宗给了什么指引,还是回上京吗?”
殷问酒摇头,看了一眼自己露在外面的脚踝。
祖宗没给指引,祖宗烫了她一个水泡。
“我入了青儿的幻境,青儿留了话,她本就要自行消散的,怨起是无心之过,但后来又被南宁府的阵困住了,她说,是卫清缨让她引我来。”
周献蹙眉,“卫清缨能指示她?”
殷问酒道:“她在卫清缨的阵眼里,估计能有所通,青儿早前与我的铃有了关联,于是以她的怨来引。”
周献又问:“引来是为她破阵?”
殷问酒:“应该是,但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因为阵眼之人无法生怨。”
周献:“她莫不是想借你去揭开卫府的秘密?”
殷问酒反问:“卫府有什么秘密?”
周献又苦笑了,“就是你说的那些,大同小异的,被后人诟病的君主决策。”
殷问酒:“因为帝位的人忌惮卫老将军,所以给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满门抄斩?”
周献:“差不多吧。”
殷问酒:“这我要如何为她翻,杀了那帝位上的人?”
杀了周献他爹?
想必也是不能的。
她继续说道:“将军战死,荣光一生,将军冤死,还要背负骂名,这不是杀他一个帝王能解决的事。”
周献应了一声,“那你要如何做?”
殷问酒还是摇头,“我什么也不要做,左右她也不是咒怨,奈何不了我。况且我就一个人,加一个空桑,要去翻了这天吗?”
她说的自然在理。
周献没有反驳。
卫府的事,如今在上京是连提都不能被提及的事。
翻案,难于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