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夜曦在丹言律所做了大半年前台，情感触觉相当敏锐。
分辨出许言目光里的警惕，不禁感到诧异：许董是在，提防着什么？
……
柳夜曦十分困惑，许言初来乍到，自己算是他在丹言律所的唯一“亲信”。门外只有自己，他的警惕，只会针对自己。
为什么啊？
……
是刻意？
还是习惯？
——
她正推敲不定，许言的目光却转为柔和。
仿佛那一瞬的寒冷，只是窗外呼啸而过的寒风。
“吃午饭了吗？”许言没有让她进屋，也没有立即关门，这一问若即若离，让柳夜曦回过神来。
“还没……”她的微笑带上些歉意，似乎在为刚才的失神感到愧疚。
许言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发给她一个200元的小红包：“除了墨水钱，剩下的是午餐费，今天辛苦了。”
“许……”柳夜曦又找回熟悉的感觉。
正想说些什么，许言瞬间进入“许董”角色：“律所里的情况，你比我更了解，也清楚丹丹的处境。”
“顾总、郑总分管大江南北，手里抓着太多业务，地位等同于律所合伙人（股东）。”
“你跟我做事，压力会很大。”
……
柳夜曦连忙摇头：“许董，你别这么说，我……”
许言扬了扬手机，示意她先收红包，强势打断：“会有很多人接近你、收买你，甚至威胁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
“是。”柳夜曦早就下定决心，要跟着许董好好干，这会儿听他陈明利弊，别提多感动了。
对方确实把自己当成“亲信”！
……
许言也不多说，又下达了一个任务：“下周六晚，在天信酒店安排一场酒会。北京总部所有挂牌（坐班）律师、各部门副职以上人员，都邀请参加。”
“可带家属、女伴、男伴。”
“此外，会有一些其他行业的朋友到场，酒会内容，涉及到丹言律所拓展全新的业务版块，预先告知，让大家心里有数。”
“具体名单，我在酒会开始之前给你。”
……
柳夜曦听得心潮澎湃。
这是。
有大动作！
……
她反应很快，立即在脑海中梳理工作流程。
却发现许言眼神打量，把自己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遍。
他的目光十分清澈，透出的些许情感，并非对美女的贪婪，而是由衷的赞赏：“时间很紧，下午去定制晚礼服。”
“周六的酒会好好表现，震慑那些背后议论的家伙。”
——
柳夜曦离开号楼，还有些恍惚。
她双手在脸上搓了搓，分辨出精致的轮廓，光滑细腻的触感，五官不由自主的飞扬起来：“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