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池良卿刚说完抢亲的话,就开始牢牢的把她的手握在了手心里,像是害怕她逃脱一般,凤安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蔚言鹤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了。
蔚言鹤很明显就是为了救凤安才会出现在这里的,可是凤安却和池良卿紧紧的拉着手。
凤安很想挣脱开池良卿的手,却发现池良卿在看到蔚言鹤之后竟然更加用力了,她只能用眼神示意池良卿放开她。
池良卿看到之后,直接偏过头,“多谢你有救公主的心思,不过现在公主已经被我给救下,剩下的事情便不劳烦你操心了。”
话虽这样说,可是蔚言鹤还是从中听出了几分疏离之意,便转身看向了凤安,却发现凤安的脸色不太好看,他刚准备上前关切的询问一番,便看到了池良卿拉着凤安一只手的场面,原本就有些失落的面上又增添了几分震惊。
“公主,你和池大将军?”蔚言鹤瞳孔放大,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凤安,似乎想要确认些什么。
凤安看到蔚言鹤有些受伤的眼神,突然间有点于心不忍,便准备把事情和他解释清楚,可是却被池良卿
直接拉到了身后,看上去像是一个老鹰在护着自己的雏鹰一般。
“蔚大公子,公主不好意思说,你有什么事情直接来问我便是,免得大家都觉得面上挂不住。本将军的脸皮厚,不管你怎么问我都会一五一十的把事实告诉你。”
蔚言鹤顿时一愣,池良卿也难得露出了一抹笑容,“蔚大公子没什么想问的了是吧,那我就带着公主进宫了。”
“等等!”蔚言鹤突然出声叫住了她们,看着面上有些急切的凤安,目光中突然增添了几分自责,“长宁公主,宫中现在大乱,听说皇贵妃已经把皇上控制住了,我为了来救你,所以只派了一半的人在宫中。”
凤安之前就写信给蔚言鹤,让他把全部人手都派进宫中,再找人通知苏家去保护皇上。有凤安的亲笔信,苏家自然不会有半分的迟疑,可是即便如此,苏家和蔚言鹤还是派了不少人来保护凤安,皇贵妃行事就开始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凤安轻轻皱起眉头,但却没有怪罪蔚言鹤的意思,她是写了信给蔚言鹤没错,但是她也早早的派人去宫中了,所以宫中的人也不光是苏
家和蔚言鹤的人。
池良卿看出她复杂的情绪,立即插话道:“公主知道你的好意,正好我们进宫去找皇上做主,蔚大公子还是赶快回府去吧。“
蔚言鹤目光直直的盯着他的脸,见他突然开口还有些不悦,又偏头看向凤安的表情。注意到凤安的有些欲言又止却被池良卿强行拉住之后,忍不住抿唇。凤安是否在怪罪他没帮的上忙,所以不愿意和他说话了?
其实并非如此,凤安不是因为此事,而是因为她被池良卿点了哑穴。池良卿表面上看着是在拉着凤安的手,实则却是不让她开口说话。
凤安十分无奈,却又不能拿池良卿怎么样,只好放弃了和蔚言鹤说话的念头。
凤安目光定定的看着池良卿,眼神在火海中流连,池良卿看出了她的意思,直接开口吩咐道:“阿越,你进去看看里面的人有没有逃出来的。只要是和夜阑有关系的,一个都不许出来!”
阿越连忙应声,匆匆来到了刚才的位置。
池良卿也并没有多停留,直接将凤安拉上马,凤安虽然知道这样有些不合规矩,但也知道骑马比坐马车快得多,而且
夜阑的私宅距离宫中还需要一段距离,最快的方式就是如此。
皇宫之中此时一片混乱,皇贵妃在对着太医们大声呵斥,随即又把太医全都赶了出来。太医焦急无比的想重新进去,却被皇贵妃给直接拒绝了。
宫中的宫女全都面面相觑,实在是有些不明白皇贵妃为什么会这样做。皇上的瘟疫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好转,现在皇贵妃又不让太医去给皇上诊治,这不是在故意拖着让皇上变得更加严重吗!
太医齐刷刷的跪在了皇上宫门外,生怕当真惹怒了皇贵妃。现在皇上在宫中,做主的人就是皇贵妃,谁都不敢得罪她。
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不光是皇贵妃在里面不出来,没过多久凤莺竟然也来了。她们两个女子在皇上宫中不出来,不会是在威胁皇上吧?
众人又惊讶又害怕,却没有人敢说什么,只能在外面跪着。
“父皇,儿臣听说你现在根本无法起身,连忙跑过来看父皇了,父皇这是怎么了!”
皇上面色一变,凤莺说的这些话不是明知故问吗,皇上直接坐起身来。
“莺儿,你在说什么,你父皇现在都已经卧
床不起了,你还说这种话来故意刺激他!”皇贵妃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生怕皇上不在意一般,又故意重复了一遍凤莺所说的话。
凤莺和皇贵妃两个人面上都带着笑容,完全不像是来看望皇上的,倒像是来宫中和皇上说笑的。
此时皇上的脸色并不好看,听到凤莺所说的话之后,明显有几分失望,“莺儿,你怎么过来了,别给你过了病气儿。”
凤莺嘲讽一笑,“儿臣和母后已经吃了预防的药物,自然不会被父皇感染的,还请父皇放宽心吧。”
皇上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了,凤莺难道是来给他添堵的吗,说这种话做什么?
然而凤莺还嫌不够,笑眯眯的坐在皇贵妃身边,看到皇上身上的溃烂处,忍不住惊讶出声。“父皇,你身上的这些伤口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皇上收回目光中的锋芒,略微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皇贵妃,你不应当让莺儿来这种地方。”
皇贵妃淡然一笑,“是莺儿关心皇上,所以来到这里的,而且莺儿有话跟皇上说。”
“父皇还不知道吧,安妹妹今日出嫁,却并未嫁给蔚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