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萨布林那独特的审案方式,索什扬不禁发出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这点我都没想到,萨布林一定是发现女人没有受伤,那么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怎么可能在不动用暴力的情况下赤手空拳制服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女人呢?如果是胁迫也应该有武器才对,这些都没有,就只能证明女人在撒谎!”
“没错,萨布林就是这样破解了一场案子,并挽救了一个年轻人。”
“嗯,十一连里这个战士我也是很欣赏的,有勇有谋,沉稳干练,就连赛维塔对他评价都很高,说他像年轻时候的自己。”
说着,索什扬睁开眼,若有所思的说道:
“所以我时常说基因种子决定不了一切.”
在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些许粉色嫣红的丰满果实不断在他眼前晃荡,沉默片刻后,他忽然张开嘴轻轻含住那甘美的蓓蕾。
“嗯~”
正在给他按揉额头的维莱茨忽然叮咛一声,在肩膀的颤抖中整个人差点趴在索什扬脸上。
“…这么大的人了,嗯…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当身上的被毯子掀起后,索什扬抱住维莱茨的双肩,轻轻一个翻身,双手撑着床榻以一种仿佛狩猎到娇小猎物的巨大掠食动物的姿态.
“殿下,无论敌人是出于何种原因发动的袭击,剑风已经立誓要复仇,先知们已经通过占卜确定第一批袭击者来自人类帝国。”
凤凰宫大殿内,身着戎装的贝耶坦司战阿罗伊克·骄阳之矛义愤填膺的诉说着复仇的渴望。
索什扬知道,他口中的“剑风”指的就是贝耶坦,端坐在王座上的他只是平静的回答道:
“孤亦对贝耶坦牺牲的军民感到惋惜,但仅仅靠先知的预言就掀起一场战争是不明智的,也是武断的,且已经因此发生过许多悲剧了。”
“那么殿下您是否能告诉贝耶坦,究竟是什么人袭击了我们?”
“阿罗伊克司战。”
站在索什扬右手边第一级台阶的多拉尔即刻训斥道:
“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请牢记你那古老家族教导给你的礼节,不要再说出这样放肆的言论。”
“我只是寻求一个答案,否则贝耶坦早已开始自己的复仇!”
这位司战语气很强硬,不仅连星灾都皱眉头,在王座一旁手持战戟的杜兰也眯起眼,多拉尔立刻要开口训斥,但索什扬抬手阻止了多拉尔要说的话,然后缓声道:
“我会派人去调查,请相信,我比贝耶坦任何一位先知都更重视这件事,因为表面上他们打击的是贝耶坦,实则是冲着王庭来的,或者说…冲着孤来的,孤无比坚信这一点,因此在思考这件事时,先让我们抛开先知们的预言,从理智和逻辑上分析,帝国有什么力量可以做到这一点?所有阿斯塔特战团贵方舟应该都有记录,不可能存在不认识的战团,而那些袭击者的形象我也看到了,他们穿的是人类帝国早已淘汰的老式动力甲,这种动力甲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大远征初期的时代,还做了很多修改,完全不属于人类帝国现有可识别的装备,这种情况多出现在恐惧之眼里那些叛军身上。”
“先知们否认了第一批袭击者与大敌有关的可能,您认为贝耶坦的先知议会出错了?”
“孤没有这么说,但孤的所有判断都是基于逻辑和利益,没有人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即便是对非人种族极度憎恨的帝国,在关键行动上也会取舍。”
“那还有什么可能性呢?”
“关于这,目前孤有些眉目,在遥远且黑暗的食尸鬼群星中,似乎存在着一股在万年前就脱离人类帝国,但也没有投入混沌怀抱的变节军团,他们的特征与袭击者最为符合。”
听到这,阿罗伊克·骄阳之矛那如剑一般锐利的双眼微微一瞪。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最有嫌疑,我们立刻——”
“阿罗伊克司战,请不要急躁,食尸鬼群星是一片危险的黑暗之地,而且充斥着诸多暴乱的亚空间现象,草率行动只会得不偿失,王庭既为贝耶坦的宗主,那么就理应对贝耶坦的安全负责,刚刚经历连番大战,方舟世界最需要的就是休养生息,调查食尸鬼群星中那股变节军团的事就由王庭这边来,孤会尽快给剑风一个满意的回复,而在此期间孤唯一的要求就是,剑风不要擅动刀兵,打破银河此时脆弱的平衡对任何一方都无益。”
阿罗伊克·骄阳之矛沉默片刻后,点点头。
“我会把您的意思转达给先知议会。”
在阿罗伊克·骄阳之矛前脚刚离开大殿,后脚马上又走进来一群人,他们穿着墨黑色的带刺盔甲,由一个表情恭敬甚至猥琐的阴谋团德古拉领着,在五名阴谋团武士手中都抓着一根锁链,锁链另一端牵着五个被铐住双手的巨人的脖子,索什扬知道这种锁链,叫做神经束缚链,一旦铐上就可以控制目标的四肢,而且这几个人光秃秃的脑袋上都带着一个黑色的头环,那也是科摩罗用来限制灵能的刑具。
这五个人几乎被拔了个精光,只剩下一条粗布裤,身上有着神经接口的痕迹,证明他们都是阿斯塔特,同时他们的躯干四肢上都刺有一种细密的字,背后还都刺有一个四头八臂皮肤漆黑,脚踩尸山血海的恶魔形象。
“卑臣卡戎特,参见殿下,万寿无疆,战无不胜!”
卡戎特随后跪倒在地,对着索什扬来了一套极为肉麻的跪拜大礼。
“平身吧,给孤带来了什么礼物?”
“殿下,您看,这就是我们从尖啸漩涡抓到的五个所谓幻影战士,原本想抓十几个,但下面的人手重了点,就活了这五条舌头。”
随后卡戎特伸出手指朝下呵斥道:
“下贱的猿.混沌走狗,看到伟大的凤凰王殿下还不赶紧跪下!”
虽然这些第二军团的战士一个个紧咬牙关试图抗拒神经束缚链,但不受控制的四肢最终还是让他们一个接一个不情愿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