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越要娶的,是他傅砚洲拼了命也要呵护的女孩儿!
可就在这时,前面又响起程筝清丽柔弱的喊声:
“我要嫁给白越!我要等着白越来娶我!”
傅砚洲的双手攸地垂落,无力地停下所有动作。
他的怒火也消失了。
他的心跳,他的思绪,他的体温……似乎都定格在这一刻。
前面的人进入楼道里了。
他像一缕幽魂,在漆黑的楼缝间静静站了很久。
程筝喊完,捂着脸无奈地对笑得开怀的白越说:
“下次还是不要这样了,对你不好,以后他们闲话会传得更离谱。”
白越收起笑意,认真地对她说:
“筝筝,不用怕她们,大不了哥以后就娶你,看能不能堵住那帮长舌妇的嘴。”
刚刚,邻居大妈领着小孙女经过,嘴里叨叨着,告诫小孙女离程筝远点,说她妈是不干净的女人,程筝长大了肯定没人要。
白越为了堵大妈和这周围那么多“长舌妇”的嘴,故意让程筝配合他喊的。
夜深人静,所有邻居都听见了。
回到家,程筝疲惫地躺在她的小床上。
这几天还好。
傅砚洲的处理结果没出来那段时间,她同样每晚辗转反侧,心绪不宁,一闭眼就是那个交流生撕扯她衣服时的丑恶嘴脸,还有他那只血淋淋的手,以及……傅砚洲死命踢那个交流生时浑身的戾气。
——跑。
他告诉她,跑,就没事。
他没有告诉她,他知道她会没事,因为——
他承担了全部。
“……”程筝盯着墙顶,大口呼吸。
她想不明白。
为什么警察问她:
那个交流生对你有没有侵犯成功?
她答:
没有。
最后,笔录却变成了:
那个交流生对你有没有侵犯行为?
——没有。
当看到警方公开的笔录时,她吓傻了。
那一刻,她好怕傅砚洲会出事。
她可以勇敢地站出来,对别人讲出她差点被强的事。
但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程筝不知道,当时做笔录时,虞釉白的秘就在隔壁……
今晚不知为什么,她的心怦怦乱跳,根本睡不着。
她叹口气,下床走到窗边,从桌上拿起一对情侣杯。
一手一只蓝黑色。
一手一只柠檬黄。
她的视线飘向窗外,远处,立着一道高大的身影。
有些熟悉。
她刚想探出头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