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太太也如雷击般,不敢置信,自己儿子竟然会这样。
明明他知道,是那小贱人害了自己,让自己后半生都无颜出府了,现在他竟然如此维护她!
宁老太太也不愧是活了有些岁数,马上冷静下来:“彩儿,你把今天的事情,详细给我说说。”
宁幼彩哭哭啼啼地照惯例把事情添油加醋,将楚王与宁岑之间的矛盾放小,又将宁岑为了赵韵宁打了自己放大。
听完老太太心如乱鼓,好像自从这个楚王妾妃进了京城。
宁府就开始不太平,女儿想嫁楚王被她羞辱,自己也被她折腾得出不了门,如今儿子竟然也开始
和她们离心。
这个楚王妾妃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再留了,再留下去,恐怕日后更加不好对付。
一条毒计像应季的曼陀罗花,悄悄盛开在母女二人的心间。
二人对视,坚定信念,所有她们不喜欢的人,都必须死。
她们二人,立刻找来钱婆婆。
钱婆婆的夫家是在京城做药材生意的,这两年靠着尚府的提携,在京城欺市罢民,拖欠工人酬劳,胡作为非,也算是混的风生水起。
现下,是到了要报答的时候了。
宁幼彩微微一笑,看着钱婆婆,吩咐她去替自己寻几味药。
钱婆婆战战兢兢的看着她的表情,只感觉
渗人。
而且她要的那几味药全是毒药啊!
钱婆婆心中忐忑的大着胆子问:“敢问小姐,寻那几味药,有何用?”
现在连一个下人都敢得罪自己了吗?宁幼彩眉间猛皱,怒气冲冲踢向她:“本小姐行事,还需要和你交代?”
“并不是!小姐误会了,奴才没有这个意思。”钱婆婆虽然肉多,但是被这样狠的踢了一脚,身上也是十分痛,哪里还敢问?
既然这小姑奶奶要,就给她好了。
哪怕是毒药,出了事也有尚和公主担着,左右自己只是一个下人,轮不到自己身上。
自打赵韵宁入京城来,胭脂水粉衣料物
件都喜欢去固定的店铺采购,这也是她从小长在京中的习惯。
这一点,并这不难打听,宁幼彩稍稍花了点银子便打听到了。
赵韵宁今日又带着小桃上街采买去了,其实采买只是个由头,她只是想上街亲身感受一番,宁岑买凶杀害自己的传闻闹得怎么样了。
果然京城中人人都在议论,上到酒楼茶馆人,下到路边小贩,人人都知晓的清清楚楚,想必不日就能上达天听。
堂堂尚大人,买凶杀人,就算不能动摇他的地位,也能让他先喝一壶了。
赵韵宁越想越得劲,晃晃悠悠的走进了自己常来的衣料铺子。
掌
柜见知她是熟客,出手也向来阔绰,立刻向她推荐新到的粉紫色棉锦布料,虽颜色不是特别合赵韵宁心意,但是品质柔软,也算上乘,加之她心情极好,便买下了。
老板被她爽快的态度打动,怕怠慢了她,赶忙吩咐小厮去裁布,又安排赵韵宁喝茶等待。
小厮眼光泛冷,趁人不注意,悄悄摸摸的把宁幼彩给自己的药粉洒在布料上。
这药粉无色无味,溶于无形,可若是穿在身上,不出两天一定毙命,到时就能实现杀人于无形。
而赵韵宁此刻全然不知,待掌柜的把布料包好,交给小桃,便同小桃说说笑笑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