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他们都伪装成跟着牧若离从边境入京的人马,虽有些许意外,但好在有惊无险。
只是一路上听到不少流言蜚语。
有人说楚王软禁了皇帝。
还有人说,楚王死在南楚,如今在京城中耀武扬威的人其实是信王。
总之众说纷纭,大家都不知道宫城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光靠猜和以讹传讹,人人都在谜团之中。
赵韵宁站在廊下看雨,大周的秋日来得要早一些,她不过是去了一趟南楚,回来已经是初秋时节。
她望着淅淅沥沥的雨点,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背上覆上一件暖融融的披风。
定睛一看,是陆霁远。
她笑了笑道:“王爷怎么来了?”
再看这披风,正是那年那匹白狼貂所制成,她会心一笑。
“白狼貂最是保暖,如今不过是初秋,实在用不着。”
她嘴上虽这样说,但到底没有脱下来。
“披着吧,免得着凉。”陆霁远坚持道,“说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披上它。”
赵韵宁低头看看,道:“是,这么好的披风一直压箱底,确实是辜负了。”
其实,何止是辜负了披风。
辜负地最深的莫过于身旁这个人九死不悔的深情。
思及此,她心中微微一动,道:“霁远,你会不会怪我?”
“我怪你什么?”陆霁远微微挑眉看着她,淡淡一笑,道:“若是为了从前之事,那我此生都不会。”
她心头一暖。
陆霁远将她一把拥入怀中,下巴蹭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悦耳。
“你在便足矣。”
赵韵宁伸出手环抱住他,将头埋进他怀里。
燕山的秋雨纷纷扬扬,带着些许凉意,山中寂静,只闻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