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秋如竹筒倒豆子般将在南楚的所见所闻一一复述,众人在一环扣一环的震惊中,久久说不出话。
叶柳儿年岁小一些,对于当年信王谋反之事了解不多,她迷迷瞪瞪的在脑子将听到的事情串联在一起,随后总结道:“意思是,信王要回京谋反?那百姓岂不是要遭殃!我……我们快写信传给陛下呀!”
她抓着叶远的袖子,一脸认真道:“哥哥,快呀,若是晚了,估计来不及了!”
叶远一动不动,叹气无奈道:“没用的。他们既然敢大摇大摆的这样做,必定是已经控制住云州往京城一路驿站。”
“飞鸽传也不行吗?那……那怎么办……”叶柳儿惶恐地看着四周的人,无人敢直视她的目光。
最终,她只能把视线落在床榻上的陆霁远身上,伤心叹气道:“要是王爷能够快些醒来就好了,王爷一定有办法的。”
就这样过了三日。
南楚皇宫忽然热闹起来。
东宫里来来往
往的宫女捧着红色绸缎,内侍们端着金银摆放器具,七叶热情地招呼着这些宫人,嘴上关切道:“小心点,手上都麻利一点,脚下都仔细些。”
铁男面无表情地抱着剑,靠着七叶旁边的柱子上,看着七叶拼命张罗的样子,冷不丁道:“从前没看出来啊,你还有这功夫。”
“什么功夫?”七叶忙着检查器具的数目,头也不抬地应着他。
铁男轻蔑一笑:“还能是什么功夫,处理家长里短的功夫呗,瞧瞧你将这里布置得井井有条,比起内务大总管还要熟练些。”
七叶放下手中的册子,得意地笑起来,了然道:“我知道你小子没憋好屁,这是在拐着弯的骂我做事婆妈呢!”
铁男不说话,意为不置可否。
“我告诉你,这可是为我们太子殿下大婚做准备,我啊,是半点错处都不能有。”七叶得意道,“你没本事张罗就闭嘴!哪凉快哪呆着去。少在这里指手画脚。”
铁男嘴唇扯
了扯,没说话,转身要走。
“等等!”刚走就被人叫住。
“又怎么了?”铁男不耐烦地转过头。
七叶眉头一挑,“你是不是嫉妒我能为主子的婚事出力呀?”
……心事被说破,铁男有些尴尬地扭开头。
“我知道你也想为主子的婚事出力,我现在给你指一条明路,你要不要?”七叶恩赐道。
铁男看着他趾高气昂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很想说不要。
但……
答应的话快理智一步脱口而出,“什么?你说说看。”
为了主子做事,他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