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赵韵宁瞬间脑子有点懵,可那位南楚太子确实是跟着南楚使团入的京,怎么就不是太子了呢?
赵韵宁嘴角扯了扯,问:“王爷,此言当真?南楚那边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玩弄这种把戏愚弄我朝!他们弄一个假的太子在这里装病,那,真的太子呢!”
“千真万确。”陆霁远淡淡道,“真正的南楚太子,你也见过。”
赵韵宁瞧着陆霁远淡定的神色,心里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入京以来见过的外人并不多,如何就能见过南楚太子了?
但陆霁远既然这样说,必然是有把握的,莫非那个人是……是归珏……
“难道是空山寺的归珏?”赵韵宁脱口而出道。
陆霁远轻笑一笑,不禁刮了刮赵韵宁的鼻子,欣喜道:“聪明,就是他。”
归珏……是南楚太子!
“呵,我说呢!”赵韵宁不屑嗤笑一声,“堂堂一个太子
,怎么会甘心在他国一直养病。而这个归珏一入京,便打着高僧的幌子,勾勾搭搭各路高门贵妇,如今又和孟忠候家有扯不清的关系。”
顿了顿,又道:“真是够阴狠的!我之前就怀疑过他的身份,不过我只疑心他是江湖中人,万万没想到,这厮竟然是南楚太子!”
“你讨厌他?”陆霁远饶有兴致道。
赵韵宁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道:“不然呢!他为我国礼邦,如此轻浮,改换身份为非作歹,实在是可气可恶!”
陆霁远瞧着她生气的模样,不禁一笑,觉得她十分可爱。
“王爷,你笑什么呢?”赵韵宁不解道:“不过……这事可要禀报陛下?”
“听你的。”陆霁远依旧眼角带笑地是看着她。
赵韵宁却没有注意到陆霁远意味深长的表情,而是一心一意地思索起来,过了片刻。
她道:“此事就算是告诉陛下,依着他那诡
秘的性子,也不知会从何发落,说不定还会怪王爷多事,还是王爷自己处置或许更妥当些。”
“那你想如何处置?”陆霁远道。
“我?”赵韵宁有些莫名道,“王爷何故此问?难道王爷今日特地来说此事,就是想让我来处置了他?”
陆霁远赞许道:“聪明。”
赵韵宁摇摇头,又重新拿起耳环,道:“我如今真是越来越看不懂王爷了,王爷从前不论做什么都极其神秘低调,如今不仅将这样隐秘的事情告诉我,还要我来处置此事?”
陆霁远不甚在意地一笑,从她手中拿走那只东珠耳环,道:“就带这只东珠耳环吧,光晕温柔,衬你。”
说罢,他亲自俯身为赵韵宁带上,他的手轻轻抚上赵韵宁的耳垂,一阵酥麻流过她心尖,原本白冷的耳朵,忽然热了起来。
正在赵韵宁发愣的时候。
“好了。”陆霁远已经将两只耳环为赵韵
宁带好,“本王为你解决了一个两难之题,你是不是也该投桃报李?嗯?”
赵韵宁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有些搵怒道:“岂有此理!选耳环和处置南楚太子,这两件事哪里能够相提并论!”
陆霁远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小姐!马车已经备好了,你好了吗?”小桃在屋外急呼赵韵宁。
赵韵宁没好气地瞪了陆霁远一眼,道:“好了,这就来!”她的眼神在说,回来在同你算账!
但陆霁远不慌不忙,淡淡一笑,仿佛在说,随时恭候。
马车上,赵韵宁一直都在沉思陆霁远刚刚说的话。
依着楚王今日的权势,想弄走一个南楚太子,或者是抓来处置,都该是有法子的,他为什么要问自己如何处置?
一开始赵韵宁也以为他不过是玩笑,但后来瞧着他说话的神色,应该是认真了……
这可怎么办?冯皇后这只假凤,自己都没有处理完
呢!
赵韵宁觉得头疼极了。
小桃笑道:“小姐想什么想的这般严肃,小桃可从未见过小姐这样!”
赵韵宁微微一怔,心中有些诧异。
重生以来,从前她每每遇到那些仇人,都算得稳准狠,哪怕有些烦恼,但也不过过眼云烟。
可若是她对上南楚太子,她又该如何?瞧着那位归珏将她设计长公主之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想来自己那些手段,在他眼里都不够看的。
但一想到这里,赵韵宁便有些愤怒,这个南楚太子暗中观察自己许久,难保不会有什么坏心思,自己若是能够将他处理掉,也算是一件好事!
可自己要怎么才能将南楚太子处理掉呢?
不知不觉,就在赵韵宁还没将对策思索出来的时候,马车便已经到了宫门口。皇宫中的内侍对赵韵宁有印象,自然是恭敬的将她迎进去。
皇宫虽大,但七绕八绕之后,还是来到了皇后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