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齐虹小姐虽然容貌粗陋了些,可性子却是沉稳的,自古娶妻娶贤,我觉得墨家此选甚好。”
蔡夫人听见有人反驳自己,自然不愿意,她又道:“夫人,你这话说得可偏颇了些。依着你的意思,妻子便是贤良与貌美不能兼顾了?那你便是把我们在坐的这一圈正妻都给骂了。”
那位夫人见蔡夫人强词夺理,便不欲争辩,只是笑道:“我无此意,若蔡夫人要这样说,那便你是在骂人了。”
蔡夫人也跟着笑了两声,慢慢道:“不过,不说妻妾之事了。要我说,这齐虹小姐能嫁给墨公子真是有福气,这话大家都没有不同意的吧?”
说完,她打量着四周的夫人。
夫人们皆点着头。
赵韵宁心中一笑,这便还是在说齐虹容貌粗陋之事,不过,若说容貌,齐虹确实配不上墨松,若论聪明,他们二人只是半斤
八两。
墨松仪表堂堂,为何要娶齐虹?
为的自然是她身后的永定郡主府,官虽是清流门第,可所成了沾染了皇亲,不止变得富贵,还能一跃成为权臣。
加上他家管着科考一事,日后更上一层楼指日可待。
墨松是个聪明的人。
日后这两个人过日子,必定是精彩纷呈。
她正想着,小桃忽然过来,侧耳同她说了一些什么。
赵韵宁笑着点头应下,起身离席,往后院走去。
走到人少些的地方,小桃便连忙道:“小姐为何要去见齐虹呀,她可是三番两次要害你呢!”
赵韵宁笑了笑,“刚刚席上的夫人都在说,她是高攀了墨家公子,日后必定不会好过。可我不愿再等日后了,我现在就要她不好过!”
她们主仆二人,走过府中弯弯绕绕的路,来到齐虹婚房的门口。
因为今日是喜宴,丫鬟婆子们也都喝酒
吃喜宴去了,就齐虹的贴身侍女——秋叶,刚刚也被人给拖去厨房吃酒了。
赵韵宁一把推开屋门,迎面走上进去。
她朗声道:“齐虹小姐,我还没恭贺你今日大婚之喜呢!”
齐虹有些惊讶,愣了一会,便厉声道:“你来这里作甚?”
“自然是来贺你新婚了。”赵韵宁微微一笑。
齐虹并不领情,怒吼道:“宁侧妃何必如此惺惺作态,你我之间早就撕破脸皮了!”
“撕破脸皮?”赵韵宁佯装天真道,“我何曾与齐虹小姐撕破脸皮了?还是齐虹小姐自认为你对我做的那些事,足够让我恨你一万次?”
齐虹心中一跳,听出赵韵宁话里有话,看着她变冷的眸光,迟疑道:“你所说何事,我怎么听不懂?”
“装傻就没意思了。”赵韵宁叹息一声,道,“你下毒谋害我,险些要了我的性命,我可一点都没忘呢
。”
“你有何证据说是我害了你,下毒的人是张悦,命令她的是长公主,与我何干!”齐虹激烈反驳道:“再者说,难道你的双手就清白?我金殿求陛下赐婚,受的是谁的算计?你我心中有数!”
赵韵宁笑道:“不着急,不管是动手的、下命令的,还是出主意的,一个我都不会放过。至于你说我算计你,我也承认,不过比起你对我做的那些,怕是还远远不够呢!”
“你想做什么!这里可是墨家!”齐虹看着眼前这位貌美女子,只觉得阴森,骨头缝里沁入丝丝凉意。
齐虹止不住往后缩。
“放心,我不会在此处动你的。”赵韵宁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今日宾客云集,都是来贺齐虹大婚的,若是这节骨眼齐虹出了什么事,那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再者说,她不会用毒,也不会武功,怎么可能在
这里取齐虹的性命。
她要做的,是要让齐虹痛苦。
赵韵宁笑道:“刚刚我说了,我是来贺齐虹小姐大婚的,自然不可能空手来,我为你准备一个消息,正要说给你听。”
齐虹看着她古怪的笑容,慢慢的松开抓着被搙手,茫然的看向她。
“今日在永定郡主府的门外,我见到那位卫家二公子,望着齐虹小姐的花轿黯然伤神。听他身边的小厮说,卫二公子曾几次三番上门给小姐你送礼物,可都被你拒绝了。”
听见这事,齐虹嗤笑一声,“卫家是个好的门第,可卫二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庶子也敢上门求亲与我?我难道是好欺负的?”
“你怎知卫二公子是觉得你好欺负,才是求娶你呢?”赵韵宁道,“卫二人中俊杰,京中未出阁的嫡女愿意嫁给他的可不少,为何他偏偏喜欢你?难道就因为你是嫡女,你是门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