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北风在不断呼啸,一队二十几人的士兵身着甲胄,护送着一辆马车疾驰在木之国北方的一条小道上,士兵一个个身强体壮,眼神冷冽,面有沧桑之感,行走间不断打量着四周。马车鎏金镶玉,顶置三爪金龙,马夫是一个须发半白的老者,闭着眼悠然自得,护卫中领头之人样貌英俊,身姿挺拔,一席白色的披风在寒风中猎猎作响。腰间佩带一把镶有紫色宝石的宝剑。背上背着一把巨大的黑色长弓,旁边有三支厚重而粗野的铁箭被装在一个纤细的布袋里,一条细带将其捆绑在背部。长弓浅浅的碎痕充斥着历史的沉重感,弓弦更是在风中发出嘶嘶如毒蛇吐信般的响声。
当马车来到一处峡谷处时,领头人急忙拉住马匹,伸手示意队伍止步。
他神情凝重,看着幽深而狭窄的峡谷,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张千户,怎么回事?”
马车里发出一句问询,声音低沉而富有磁力。
“回禀公子,前面峡谷恐怕有埋伏!”
“何以见得?”
“冷秋刚过,按道理每天都应该有数队从南旬过来的运粮车队经过游云谷,但我只在大路看到车马印痕,到峡谷口却消失不见,而且峡谷路面平整无任何东西碾压痕迹,我怀疑今日路过此口的队伍都遭遇不测!”
张千户说完举头四顾,周围一片寂静,山谷上方茂林密布,却未闻及丝毫鸟鸣,他心情越发沉重,瞥了一眼老车夫,老者依旧紧闭着眼睛,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车中人静思一会后悠然说道:
“我们走的是小路,按道理知道我们行踪的人应该不多才对,即使有埋伏,也应该不是对付我们才是,张千户以为呢?”
张千户赶忙应声道:
“公子说的极是,是小的多虑了!”
“没关系,小心使得万年船,你的多虑是应该的,不过,我就是被暗算,也想瞧瞧对手的份量,难道张千户你训练的狼云铁骑是摆设不成?”
车中人说到最后提高音量,车外众多护卫全都脸色阴沉,手握佩刀,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张千户赶忙说道:
“公子尽管放心,小的就是拼了性命也会护公子周全!”
“嗯,你的忠心本公子知道!出发吧!”
“是!”
张千户说完调转马头,一马当先,冲进峡谷,其余护卫见状也从两侧围上,把马车保护起来,跟着进入峡谷。
峡谷上方一处视野开阔的高崖之上,剥皮人,老道士冯不休并排而立,远远地看着马队。
“徐丑丑,你当时为什么不帮忙一起上,对付沐乘风?”
老道士的语气有些冷漠。
“哼,我又不是傻子,连你的天香铜炉都对付不了他,我上去不就是白白送死吗?”
剥皮人徐丑丑皱眉说道。
老道士冯不修看了一眼剥皮人的脸,心中恶心至极,这不知道是他换的第几张人皮了,移开视线,慢吞吞地说道:
“天香铜炉暂时是对付不了他,主要是我的修为太低,如果我们两个联手,加上你的剥皮刀,我们未尝没有胜算。”
老道士不提剥皮刀也罢,一提剥皮人脸色骤然阴沉下来,自己这次损了夫人又折兵。全怪自己一时大意疏忽,皮没剥掉,反被那小子溜了,下次抓到一定要挫骨扬灰,方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