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说,我太过宠他”厉修寒正色的看向秦清:“其
实是我欠他太多,根本无力偿还。”
秦清听完后,泛起的心思黏黏的落下,那股子酸涩如沸腾的水,一股一股往外窜。
厉修寒悲惨的童年,有卢玉箫陪伴,两人的情谊不是他们一两天能比的。
夫妻之间,最怕就是藏心事,藏来藏去便结成疙瘩,没后疙瘩变成毒疮,一碰就疼,日子久了,夫妻情分也就淡了。
秦清明白其中的道理,也理解厉修寒维护卢玉箫的心。
理解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
她心中的酸涩越来越浓,不发泄出来,恐日日难安。
“你说的这些我能理解,可”秦清咬着唇,心一横道:“我就是瞧着玉箫对你很是依赖,已超出兄弟的情谊。”
厉修寒何其睿智,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出,除非他不愿意承认。
正如秦清所料,厉修寒闻言愣在原地,半晌后,喟叹一声:“玉箫还小,我会多引导,你放心。”
有厉修寒这句话,秦清悬着的心,回落。
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在这个比现在退化很多的时代,这种观念更是根深蒂固,秦清不敢保证,厉修寒一定会选自己,所以一直忐忑不安。
神情
缓和下来,秦清不解气的拉过厉修寒的手,狠狠的咬下去。
叫你让我担心。
她认了眼前这人,是想着和他过一辈的。
秦清不是矫情人,追求完美,要求对方在感情上一尘不染。
坦诚,是她唯一的标准,也是底线。
厉修寒今日的表现,已让她满意。
见秦清双眼温怒,厉修寒反而莞尔一笑,撸起结实的臂膀道:“卿卿,咬这,我身子结实,皮糙肉厚承受得住。”
只要秦清不生气,别说咬一口,就是挖块肉他也愿意。
这个混蛋,摸着她的明白下针,知道她嘴硬心软,不会下手,才说这些话哄她开心。
想着,又不死心咬了一口,力道加重了几分,片刻后,竟闻到血腥味,垂眸一看,白皙的手臂上刻着一圈牙印,上面渗出血来,很是扎眼。
秦清倏然清醒,抬头,落入那辉月般的眸子里,化不开的情,让她忍不住落泪。
厉修寒慌乱神,以为秦清仍不解气,抬起胳膊递到秦清嘴边,宠溺的说道:“让你咬便是,别哭了。”
不说还好,秦清内疚的小心情泛滥,如珍珠般的眼泪坠落下来,数不尽的委屈。
太气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