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阳县衙堂上,县丞大人威武升堂,先究烈非错面官不跪之罪,堂上两名衙役见状,手执棍棒,就欲上前将烈非错打跪。
面对这一幕,烈非错嘴角淡淡笑意,望着县丞。
“原来你不过是这岚阳县丞,并非县令。”
此言一出,虽未咆哮,却大有藐视公堂之意。
“大胆!”县丞一声怒喝,面色瞬间铁青。
他于岚阳县丞之位盘踞多年,一直汲汲营营欲升而不得,身为县丞辅佐之职,不如正印县令从来都是他的心病。
此刻于衙役林立的堂上,被烈非错直言相刺,直刺的他心火冲顶。
烈非错无视县丞满目怒火,朗朗背诵道:“县丞,辅佐之官,主管全县档案、仓、粮马、征税等,正八品……身为岚阳县丞,阁下该清楚县丞之位的职能权柄,这坐堂问案本是一地县令的专属,你身为县丞,越俎代庖,牝鸡司晨,又将这岚阳官政之阖目置于何地?”
镇南王世子将县丞之位的职权朗朗道出,他身为镇南王世子,之前虽因为残武废不容于烨京炁修贵族圈,对烨京人事所知鲜寡,但于朝廷的各级政体官位所知却不少。
目睹眼前这江洋大盗竟能将县丞之位巨细靡遗道出,更指责他越俎代庖,甚至还用“牝鸡司晨”讥讽,县丞怒焰更为炽,一怒起身,抬起颤抖的手,指着烈非错。
“县令大人不在,本县丞遭逢大案,本就可事急从权,代为行使,你这恶徒信口雌黄,藐视公堂,来啊!先给本县丞打他一百板子,杀杀他这江湖草莽的锐气!”
县丞暴怒飞冲,一把抓起面前令牌,抛飞出去,铿锵砸下。
一众衙役得令,顿时向烈非错涌去。
他身边的阿秀见状,无镣铐枷锁的她炁力鼓动,便要出手保护烈非错。
倏然,烈非错跨前一步,稍稍离开阿秀与高露,体内离火炁力倏然一挣。
彭彭彭彭——!
猛力涌出,锁住他双肩的枷木眨眼间分崩离析,四处飞散。
满堂衙役的神经顿时被激的紧绷,棍棒齐齐锁向烈非错,却无人敢率先出手。
县丞不过一介凡人,他早已知晓眼前是一名炁修,此刻见他突然发难,一瞬间便挣脱枷锁,顿时吓的自座位上跳起,躲到椅子后面。
之前总捕方海曾经向他保证过,已用炁修的手法封了这对雌雄大盗穴道,此刻观来,方海根本信口开河。
“大……大胆,你……你竟敢于这堂上公然行凶……”县丞色厉内荏的警告道。
堂下的高夫人,以及陶管家一众,见烈非错公然崩裂枷锁,高夫人即刻躲到角落中,而那十余名高府伤残“苦主”,其中双腿完好者一同跑了,只余那些苟延残喘于担架之辈。
面对县丞的指控,烈非错眼神静定,视线直直投向躲藏于椅子后的县丞。
他划开了步子,一步,二步,三步……
“方总捕,快……快将这恶徒擒下……”
随堂的方海得令,硬着头皮飞身上前。
烈非错止步了,望着县丞的眼神,似乎也变了味道。
“公然行凶……县丞大可放心,本人立足于大璟王化之下,从来奉公守法,此时此刻,本人只是想问县丞一句……”烈非错身形随意,无一丝燎起战火的意思。
见他如此,总捕方海神情稍定,只是护在县丞桌前,暂时未采取进一步行动。
“……身为岚阳县丞,何故阻挠异象司办案?”
呼呼呼~~~
呼呼呼~~~
呼呼呼~~~
轰轰轰轰轰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