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秋恭敬地说道,“主子,奴婢已经知道了,让主子为奴婢担心,是奴婢该死。”
“本宫知道你是个心善的丫头,但是一味的心善,别人只会更加的欺负你,本宫已经通知了夜一,晚膳过后来接你去暗卫营,你要好好的在那里训练,本宫也已经告诉了夜一,等蔡佳佳生下了楚子刚的孩子,就给你们二人赐婚。”
银秋没想到,主子竟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儿,跪在地上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奴婢愧对主子。”银秋抿着嘴唇,主子对她这么好,一次一次的把她护在了身后,可是她却没有一心都在主子身上。
“傻丫头,这是好事儿啊,就算是一辈子伺候本宫,那又有什么好的?你自己的幸福就不要了?”苏云倾拉着银秋的手,亲自的扶着她起来。
“暗卫营里都是男子,他们肯定也不知道怎么样伺候一个有着身孕的女子,你心细,将这件事儿交给你,本宫最为放心,记住,这个孩子,必须要平安的生下来。”苏云倾的语气又严肃了不少,眼眸里还多了些恨意。
银秋看得清楚,这是楚家最大的把柄,也是扳倒楚家最直接的证据,蔡佳佳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绝对不能有事儿的。
“请殿下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辜负殿下。”银秋郑重的保证道,她一直一直的被主子护着,这一次她一定伺候好蔡佳佳,就算是护着主子了。
眼看着已经到了晚膳时分,银秋正要去传膳,就听到殿外传来了一阵打闹声。
银冬这时候小跑着进来,皱了皱眉头道,“殿下,蔡彬蔡公子求见,提着长剑来的。”
银秋惊讶,“长剑,他是来做什么的。”
苏云倾轻淡的说了一句,“是来自寻死路的。”
长公主府门口,蔡彬提剑刚刚靠近,就被侍卫们拦下了,“何人这么的大胆,敢在长公主府放肆,不要命了吗?”
蔡彬刚刚到了弱冠之年,在军营里训练了几年,也是鲁莽的性子,“本公子跟你们这些奴才说不着,叫苏云倾出来。”
不管是叫他们奴才还是直呼长公主苏云倾的名讳,都激怒了府上的侍卫们。
“上!”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侍卫们直接提剑,蜂拥而上,对着蔡彬大打出手。
侍卫们都是永明帝钦点来保护苏云倾的安全的,哪怕蔡彬在军营里待过,也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苏云倾!苏云倾,出来!你把我妹妹怎么样了?”蔡彬一边躲避着侍卫们的招数,一边对着殿内嚷嚷。
“赶紧滚,长公主殿下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
“怎么,苏云倾你是怕了吗?”蔡彬对着殿内吼着
“谁说的本宫怕了?”苏云倾搭着银秋的手从殿内出来,侍卫们恭敬的跪在地上请安,只有蔡彬依旧是对她不敬,“苏云倾,你和楚公子的事儿,和我的妹妹有什么关系,赶紧将人放了!”
一个侍卫蔡彬还是这样的冲撞长公主殿下,直接把一把长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再敢多说一句,现在就杀了你。”
“蔡公子误会了,本宫带你妹妹来,就是想教教规矩,等规矩学好了,本宫自然是能把人放出去,怎么?蔡公子是不信本宫吗?”苏云倾在银冬搬来的椅子上坐下,说话的语气里透着些上位者的威严。
“本公子当然不信,一个休夫、有违妇道的女子,有什么资格教别人规矩,就是怕你把佳佳也教成一个没有体统的女子,所以才必须要把她带回去!”蔡彬的话越说越过分,可是没有苏云倾的吩咐,侍卫们现在也不敢贸然的动手。
“苏云倾,你知道现在外面的人怎么说你吗?说先皇圣明了一辈子,怎么就有了你这么一个不规矩的女儿。”
“苏云倾,你不在后院里好好的侍奉夫君,孝顺公婆,你对得起先皇吗?”
蔡彬不要命似的指责苏云倾这个长公主,银秋气急,对着一个侍卫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掌嘴!”
侍卫领命,院内的嘶吼声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清脆的巴掌声。
启朝是没有女子休夫的先例,但是苏云倾贵为长公主,楚子刚又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儿,就算是苏云倾选择了休夫,谁敢当着她的面置喙半句?
苏云倾给银秋投去一个欣赏的眼神,这才是她身边的人该有的架势。
五十个巴掌已经重重的落在了蔡彬的脸颊上,蔡彬的牙都被打掉了一块,话肯定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蔡公子,若是你想激怒本宫,让本宫发落你去暗卫营,你算是达成了目的。”苏云倾看够了蔡彬的戏码,眯眼说道。
“只不过,去暗卫营之前,本宫需要命人对你搜身,看看你为自己的好妹妹,准备了什么礼物?”苏云倾说着,对着银冬使了个眼色。
银冬指使了四个侍卫,上前对蔡彬进行搜身。
蔡彬自然是不肯,他来是来救自己的妹妹的,可不能把自己搭进去啊。
既然长公主苏云倾已经发话了,那自然是也没有人对蔡彬客气了,半盏茶的功夫,就已经将蔡彬身上携带的东西搜了出来。
“殿下,是红花粉。”经过府医的检查之后,银冬恭声禀报给苏云倾。
“这红花粉可是最致命的东西,蔡佳佳还怀着身孕呢,你作为他的亲哥哥,对自己的妹妹真的能下得去手?”
“稚子无辜,你舍得让你的妹妹打掉这个孩子,本宫还真的舍不得呢。”苏云倾说着,拿过红花粉狠狠地摔在了蔡彬的脸颊上。
激怒苏云倾,被带去暗卫营,然后悄悄地让蔡佳佳喝了红花,打掉楚子刚的孩子,这就是蔡彬今日的目的。
苏云倾在他放肆叫嚣的时候,就已经看穿了。
“既然你这么想去暗卫营,那就去吧,好好的陪陪你妹妹。”苏云倾起身,被银冬搀扶着回到了正殿中,对银秋吩咐道,“告诉夜一,直接用刑,他可没有这么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