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在睡梦中,被这窜进来的风一吹,就醒了过来。
他睁开了眼睛,未彻底清醒,眸子没有焦点,整个人懵懵懂懂的,有些纯稚。
放下厚重防备的他,没有白日里的锋锐,周身环绕着柔光似的,看起来温柔无害的一塌糊涂。
他眨了眨眼睛,彻底清醒了过来,眸子里覆盖了层薄冰般,把他自己与整个世界都隔了开来,温和的感觉荡然无存。给人一种温柔是他的假象,这才是他本来面目的感觉。
当意识到是那缕寒风将他给唤醒,温言动用了精神力,将窗户给缓缓推上了。
阴雨天,没有热烈的光,整个房间昏暗地不像话,容易给人造成时间还很早的错觉。
这样的环境又极适宜睡觉,很容易让人迟到。
温言看了下时间,七点了,其实不早了,他该起床去实验室了。
沈清眠还被他搂在怀里,温言垂眸看她,犹在睡梦的她很乖,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脸颊睡得红红的,白中透着淡淡的粉,如上了一层浅浅的胭脂,红唇微微翘着,娇美动人。
温言看了她一会儿,顿觉口干舌燥,气息不稳,很快就有了反应。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没有看她,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力道之大,像是要把搂紧骨子里。
昨晚他将沈清眠折腾到天明才歇下,翻来覆去的,最后她晕了过去。
他带她去卫生间清理干净身体的时候,她如同失了魂的破碎洋娃娃,没有一点反应,任凭他摆弄她。
当时温言觉得,他大概真的变成了禽兽。
看到她原本白嫩的身上,满是他搞出来的痕迹,暧昧的很,他又有了反应。
他知道他把她折腾的狠了,克制着他的欲望将她放到了床上,让她终于能够好好休息。
沈清眠实在是累坏了,她感受到温言将自己搂得极紧,到了极度不舒服的地步,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也只是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声音,作为抗议,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只想再睡一觉。
温言将她松开了些,眸子恢复了清明,只带着稍许欲色,如水墨画中浓墨重彩的一笔,给他添了几分人气,使人敢靠近他了。
此刻的她,如无害、温暖的某种小动物,让人忍不住心生喜爱,想要逗弄、靠近,再将其藏到他为她精心布置好的小窝里,不让人窥探到半分。
温言的炙热手掌抚过她的腰际,柔滑细腻的触感,如同上好的丝绸般,令人爱不释手。
他将另一只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有浅浅的绿色光芒注入了进去。
再仔细看他的眸子,眼里哪还有半点欲色,干净中还隐含着些许冰锋。
他确实沉迷于同沈清眠的欢爱中,但从未深陷,他清楚地知道沈清眠接近他的目的不单纯,而他要的又是什么。
他能够全身心的投入和沈清眠的欢爱中,并且从中得到快乐,也能很快抽离。
温言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只要他心够冷够硬。
但他深知,他的心肠还不够硬,他还是舍不得伤害她,一分一毫,哪怕是在一个虚幻的地方。
……
沈清眠做了个梦,是个极其愉快的梦。
温言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她的生日,偷偷给她准备了生日蛋糕,还有烟花,珠宝,色彩艳丽的花儿……
她就喜欢这些俗气的东西,充满了人间烟火的鲜活气。
他让她许愿。
即便是在梦中,她也是知道生日愿望是不能说出来的。一旦说出来,许的愿望就不灵了。